而不是隐匿在暗处。
原本还是有问有答，到了后面几乎成了自问自答。
但他的浪漫不止对自己，后来章春华才知道，程征如法炮制追求了一个又一个女人。
看着那一张紧张兮兮的面孔，章春华觉得自己前三十年过得真是一塌糊涂。
“有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图形？”
“我估计上次结婚也没穿婚纱，这次可以试试婚纱，旗袍也不错，她身材好穿旗袍好看，但是这样的话结婚时间就得往后推，算了还是婚纱吧。”
章秋实看着比之前更加桀骜的姐姐，到底没再说什么。
没有长缨规划的婚纱，甚至没有特意做新衣服，只是热热闹闹的请机械厂的工人还有机关的几个人在机械厂新落成的大食堂里吃了饭。
她幸福就好。
“你最近怎么又来了？”立川说当时长缨打了他一巴掌，把人吓傻了。
过去的浪漫要送给新人。
前夫死后的头七，章春华就再婚了。
徐立川这个一向都是穿着一身蓝色工装的人如今西装革履单膝跪在那一圈红玫瑰中间。
迟来了一步的章秋实找到了再婚的姐姐，“怎么这么匆忙？好歹等一下娘家人啊。”
“嫁给我好不好？”
回头看着楼上的办公室，他拿捏在手里的求婚秘笈虽只是一张纸，却格外的沉重。
“结婚打算穿什么类型的衣服？”
喜欢他的浪漫，私下约会时会带给她一支红玫瑰，让灰蓝色的世界都多了几分色彩。
花？”
她还以为得三两年不敢来金城呢。
不需要那么隆重的仪式。
她的幸福也只是她的幸福而已，和章家其他人没有丝毫的关系。
她当初嫁给程征时，未尝没有喜欢。
章春华问的略敷衍，“谁？”
徐立川有点懵。
章春华当时去服装厂那边研究情况，从车间出来时就看到摆在地上的心形红玫瑰还有那燃烧着的红烛。
或者现在在地狱里寻找他的鬼新娘吧？
他是来说薛红梅的事情啊，怎么就成了他结婚的事？
学生、工人，甚至已婚妇女。
求婚之后便是结婚。
爱要彰于口。
徐立川的求婚就在两天后。
……
离开市委大院时，徐立川还有些恍惚。
章春华捂着脸笑着，眼泪从指缝里流淌出来，她声音大的很，热烈的像是徐立川手里的红玫瑰，“我喜欢你。”
章春华笑了起来，“我开心就好，娘家人在与不在有什么区别？”
娘家人一无所知，就连章秋实都没赶上趟喝姐姐的这杯喜酒。
但章春华觉得这比起长辈牵着自己的手，将她交给一个男人更真实些。
车间里的工人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来，大声的与徐立川一唱一和，“嫁给他。”
“来看你，姐你猜我在车上看到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