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舒服,去个卫生间。”
“全听主人的。”他淡淡的回答,分辨不出情绪。
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美味的食物从胃里涌出来是这么恶心的事,刚刚吃进去的食物一瞬间全部涌了上来,带着胃酸和灼烧食道的痛感。
原来……
“呕……呕……”
“贱狗都可以,只要是主人的命令。”
当初夏之航跟自己结婚的时候,他的家人从未阻拦甚至于太过顺利,只是因为终于有个冤大头上赶着来当同妻?
四天零七个小时……
“贱狗不敢……”顾深摇了摇头,有些疑惑,他从来没有想过主人会问这个问题。主人的身体那么高贵,那么耀眼,不是他能够奢望的。但是……如果是主人的要求,他会努力做好。
为什么偏偏是这两个人,是她最信任最亲近的两个人。
戴着绿帽子的小丑?
从惊讶到愤怒,从生气到委屈,所有情绪掺杂在一起,她的脑子只剩下一团乱。
更久的沉默。
在这段时间里,他连睡觉吃饭都像是奢侈一样,闭上眼睛就如同有无数刀片凌迟他的身体。恐惧和思念就像疯长的枝丫在他的血肉中落地生根,连根带肉硬生生的扯出来,痛得血肉模糊。
夹菜的筷子忽然一顿,苏洛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你说……什么?”
情趣py中的一环?
谁又能想到……夏之航口中的哥哥,是情哥哥?
纪微琳抱着炫耀的心态,她有些不耐烦,但还是又回答了一遍苏洛洛的问题:“顾氏集团就一个总裁吧,顾深顾总啊。不然还能有谁?后来他们两个一起回国……”
苏洛洛:“如果我让你去操夏之航呢?”
是多么的有默契。
如同平日一般,顾深跪在地上迎接主人。
“你没事吧,洛洛,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怎么听个八卦还……还听吐了啊?”旁边的同事看到她这幅样子,立刻给她递了张纸巾。
为什么……
商战场中向来杀伐果断的顾总连头都不敢抬,头低低的垂着,仿佛要扎进地底下。
“……”
纪微琳还在说些什么她一个字也没听到……
“……”
原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是她自己选择掩耳盗铃,什么都装作不知道……
自从认识主人的第一天起,哪怕只是还没见过面的网调阶段,他都没有这么长时间失去过苏洛洛的音讯。
被骗了那么多年也就算了,两个人还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卿卿我我?
道:“他当年出国留学的时候,就和当时还没回国的顾氏集团总裁谈过一段时间,这俩人在当时就一点也不遮掩,闹得沸沸扬扬的!”
她把胃里的食物全部吐了出来,吐到没有东西可吐,还在继续干呕。脸上一片狼藉,泪水弄花了她的淡妆,斑驳的色块像是一朵盛开在地狱中的花。
她弯着身子,压低着头,捂着胃强压下,可是根本就压不住,
顾深此刻并不知道主人的想法,他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地面,思绪不由自主的飘到主人失踪的那几日……
苏洛洛用足尖轻轻点了点地板,他便立刻会意爬到脚下充当人体脚凳。
良久,苏洛洛冷笑一声,眼睛低低的垂着
昂贵的奢石餐桌上摆放着精致的餐碗,里面是剥的干干净净的柚子肉,几乎看不到一丝橘络。
不同于身体上的折磨和恐惧,那种感觉,他不喜欢,一点也不喜欢。如果能永远的留在主人身边,他可以付出一切。
让一对见不得光的恋人合理生活在一起的挡箭牌?
“那如果我让夏之航操你呢?”
苏洛洛眼前一黑,这些话明明每个字都认识,连在一起,却突然听不懂了似的。她艰难地开口,嗓音是沙哑颤抖:“你再说一遍,你说……谁?”
顾深觉着他这辈子都不想再承受一次那种痛苦,他可以伪装,收敛所有锋芒,只做一条听话又忠心的家犬。
失去了主人的掌控,他像一只被人丢弃的野狗,失落,彷徨,绝望,四处流浪。
所以她到底是什么?
纪微琳又继续补充道:“顾总和夏总,这两个人当年在英国华人留学圈里就已经是非常有名的一对恋人,他俩的故事几乎人尽皆知。”
脖子上的黑色项圈被衬衫挡住若隐若现,修身的西装裤包裹紧致结实的大腿,鼠蹊部勾勒出的凸起饱满硕大,任谁看了都会想入非非。
苏洛洛目光在他的身上来回扫视,突然问道:“你的鸡巴这么大,就没想过操我?”
好恶心啊……
所有人都在说夏之航是gay,所有人都在告诉她这个事实。是她一叶障目,过于自大,还真以为可以左拥右抱?把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间?
把所有的证据串联在一起,那么荒谬绝伦却又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