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红面具，又是那奇怪的老者。
石白白咧了咧嘴，却发出了白九的声音。
就在那时，乌曈忍不住回想起被红面具支配的恐惧，以及发现自己在派出所里醒来的屈辱。
“祂盯上我了！祂盯上我了！！”
可旺财直接砍掉了他的脑袋，这反而让原本肆虐的药力有了宣泄的出口。
后者瞪大双眼，却依旧发不出声音。
陆之首喘着粗气，胸前的第三只手向后伸，死死攥住自己的肋骨。
“唉。”
————
王锦随口答了句，随即转头看向陆之首，笑容依旧灿烂。
大还丹是他珍藏多年的怪谈物品，恢复能力强到不可思议，哪怕肢体断裂也能修复如初。
“我污染了你的中枢神经，并将损伤控制在了最小。”
这是从王锦手中强行挣脱的代价。
“怪不得你让我们俩等一会儿再出来。”
可它也有着恐怖的副作用。
信奉吾主。
一个须发飘飘道骨仙风的老头，突然狞笑着从怀里掏出炸弹，这本来就是十分惊悚的一件事。
更别提他还说出了那句对自己来说如同梦魇的话。
可此刻的陆之首并没有半点颓势，反而又变回了那个运筹帷幄的老者。
“不然很难引出他的后手嘛。”
后者的哀嚎声戛然而止，如同一条被训练好的狗。
“真是符合你性格的礼物。”
因祸得福。
“你最好现在就弄死我，不然我早晚有一天会死在我手上。”
看来那不知名的邪神是铁了心想弄死自己。
医生咧了咧嘴，语气突然变得冷静平和。
“我在给你动手术的时候偷偷加了点东西。”
“…”
“不。”
如果不这么做，他的身体就会从中间整个断开。
“这样一来，我能控制你的部分行动，你又不会失去理智，代价仅仅是失去味觉和嗅觉。”
或许是不太喜欢乌曈震惊的脸，又或许是想给自己找个观众，医生轻轻拍了拍手，语气优雅而又得意。
死而复生的庖甲，就是他反败为胜的底牌。
"那么...你算到这个了吗？"
他差点被吓尿了。
乌曈一边惨叫一边嘀咕，似乎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他咧嘴看向王锦，目光中又多了几分自信。
“我看看…”
更何况，庖甲连着孔恶的那一份一起吞了下去。
显然，乌曈并不是自愿闭嘴的。
老者硬生生用胸前的第三只手撕开了自己的身体，狞笑着看向王锦。
“怎么办？怎么办？要不要信奉祂？”
就在刚刚，他经受了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打击。
像是在介绍自己得意作品的艺术家。
“唉...”
"呼..."
下一秒，金铁交鸣的声音响起，宽厚敦实的身影挡在王锦面前，手中长刺跟屠刀一触即分。
乌曈用力扭过头，冲着地面吐了口唾沫。
年轻人看了看突兀出现在眼前的屠刀，轻轻叹了口气。
医生拍了拍白大褂上的灰尘，嘴角微微上扬。
可他依旧大张着嘴，表情像是条即将窒息的鱼。
这一点只有陆之首清楚，王锦不可能知道。
当然，对于那种层次的敌人，乌曈一点报仇的想法都没有。
一如那个随身带着邪神的疯子，就连语气都一模一样。
“疯子，你他妈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啊——！”
“陆前辈，你刚才说我没算到什么来着？”
“没受什么伤？看来僵尸血跟你融合的挺完美。”
男人蹲下身，像是检查动物一样，查看了一下乌曈的情况。
药力过于强大，使用者轻则长出点什么不该有的东西，重则化作无意识的膨胀骨血，失去作为人的尊严。
两人份，对于大还丹来说已经是致死量了。
“你是很珍贵的样品，我不仅不会杀你，反而会尽量让你活下
男人用力抬起乌曈的脸，强迫他看向自己充满喜悦的双眼。
乌曈捂着脑袋，发出杀猪一样惨烈的嘶吼。
他发现了情况不对，早早就远离了那个灰袍老者。
医生叹了口气，对着乌曈拍了拍手。
这次爆炸的受害者，其实只有乌曈。
庖甲本应该爆体而亡的。
满身灰尘的男人继续哀嚎，声音越来越凄厉。
“你没算到这一点，终究是我赢了。”
“利用污染操纵一个人，这是多么伟大的壮举，你能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