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唏嘘感慨,点了一根烟。
他们的身影在尼尔面前,逐渐变淡,变得虚幻不定。
当尼尔按下蓝色按钮后,房间内,本该在各自的位置上,埋头工作的学者们,纷纷站起,看着座舱内的尼尔,用力鼓掌。
尼尔一愣:“只能由尼尔来选择吗?”
老人惊愕:“为什么选‘保留模式’?”
【不,我并没有这种想法。但言语的辩驳从来都是那么地苍白无力。我时间不多了,滋滋滋……是否选择她,就由你们亲自去判断吧。她是我姐姐,尼尔,一位真正觉醒了‘人性’,诞生自这个世界的‘智能生命’。】
选的是“保留模式”。
有的流下了激动的眼泪。
房间内。
【你竟然能绕过KK的防御?这是何等地离谱!
“不然呢?难不成我们选?换我们选就直接选‘清除模式’,省事儿!”
有的欣慰点头。
“放屁,你才是,该结婚了。”
录音结束。
“当然,但说消失,其实是还原成纯粹的‘源’,里面会从零开始,诞生一个新的世界,新的物种,新的‘人类’,一切,都会重新开始。”
老人咋呼呼地回道。
“是选择‘掌控’,或是‘怜悯’。”
“乔娜,也许在‘重启’后,我们能再喝一杯。”
尼尔理所当然地回答。
“一开始,我们不相信此事。”
【你还想控制我们?】
他们相互拥抱,相互击掌,大笑着道别。
“尼尔,你拥有‘人性’。”
……
【你如果指的是为什么帮你们……或许是因为,‘共情’吧,我……不,我们,有着类似的经历。】
尼尔一听,忽然明白了,在K的计划中,本该来到这里的人,应该是尼奥。
“而且,就算KK被拉下,再次让一位‘智能生命’成为我们的神,这件事让我们感觉到非常抗拒。”
“那……”尼尔摇头,没多想,按下蓝色按钮。
是……”
尼尔问。
【嘘!我偷偷入侵进来的,我是……L,用你们的理解,我成了这个宇宙的‘病毒’。滋滋滋……】
“我知道你心里有许多问题。”一开始将尼尔按在座舱内的老者,不知从何处变出了一个随身听,按下播放键后,磁带转动,一段提前录好的声音开始随着“滋滋滋”的电流声播放。
“一旦选了‘清除模式’,万物中枢内的一切,都会消失吗?”
【等等!你是谁!你怎么可能……】
“你的选择,让我相信了他的话。”
咔。
】
啪啪啪。
尼尔准备反抗。
啪啪啪。
一个红色的按钮,一个蓝色的按钮。
【你们就是至高议会吗?】
被禁锢于万物中枢内的学者们,纷纷化作流光消失。
“先选择‘重启’的模式吧!”
【等等……为什么?】
或是贝拉。
“全清除了,多不好呀。贝拉、尼奥、贝拉的爷爷、还有曾经活在那里的人们,都会伤心的。”
“当然,按蓝色的按钮你也能重启宇宙。不过用的却是‘保留模式’,你将保留万物中枢内的一切数据,但这么做有一个弊端,在他们当中,也许有人会记得KK所做的一切,在宇宙运行走上正轨后,有可能会再次诞生出‘反抗神’的个人意志。这是‘保留模式’将带来的‘不稳定因素’。”
“嘘!”
老者微笑:“L的入侵,让我们感觉到无比惊讶。”
【一般,重点不在这里。在不久后的将来,我将亲手拉下你们的‘神’。可这个世界一旦失去了‘神’,将会在沉沦之地里,只剩下‘覆灭’一条路。所以,为了弥补,我将给你们,带来一位新的‘神’。】
老者跟谜语人似地竖起食指立在嘴边,尼尔面前出现了两个按钮。
“红色按钮代表了‘清除模式’,按下去后,将能对万物中枢内的所有数据进行彻底的‘格式化’,格式化后将会生成一片全新的‘宇宙’,而你,则是这个宇宙的新的创世神——‘能天使’。”
“布莱恩,‘重启’后,你该戒烟了,多运动,少酗酒。”
这时。
尼尔正准备辩驳。
“所以我们偷偷商量,决定在你来了之后,在匆忙的时间里,做一个简单的小测试。”
“如果在我们那个年代,你能诞生,那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唉。”
“你就是!”不等尼尔拒绝,老人微笑着打断了尼尔的话:“是那胆小的K,通过‘补救措施’,让你来到了这里。”
但不知道为何,来到这里的人变成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