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举足轻重的名字,乃是肖松尼神明,死域之神的名讳,而死域之
阿魁放下铜板,老老实实回道,“狗……”,
“讲咩啊你。”
肖松尼人不同于普通印第安人,普通印第安人以绰号为名,而曾经有着辉煌文明的肖松尼人,他们的习惯则是自出生之时,便会由祭祀通过命书,以出生年月日的方式,占卜合适的名字。
不过米克特兰是在特拉洛克叛逃之前出生的,名字便是从命书中得来。
吴青没说什么,视线越过沙龙门,对着小镇中间的街道上望了出去,
接着被熊华大拇指尖戳了一下腰眼,
七名肖松尼人纵马到酒馆前,一拉缰绳,马头齐齐一摆,唏律律几声连响着,马蹄不安在地面上原地踏出几个小坑,七人扶着帽子,翻身下马。
一队气势汹汹的印第安人枪手纵马入白人的城镇,如果没有熊华早就打过招呼,警长早便带人持枪拦杀了。
当然,现在已经不这么干了,因为二祭祀特拉洛克带着他们的命书叛逃了。
当先向酒馆的台阶上迈步的,便是这七人中的领头。
窃窃私语中。
这是一个叫米克特兰的印第安男人,厚实的嘴唇周围留了一圈短而浓密的胡须,双唇紧闭在一起,下巴会向左边稍稍歪斜,有一股凶悍的气质。
“怕不是不想认得这么干脆?”
吴青便问道,
老吉熊华望着吴青不善的神色,一时也没有开腔,许是注意到了吧台的动静,护卫的汉子们抖腿的声音暂歇,阿魁埋首在汤盆里的呼噜噜声音就显得很入耳。
夏风从房屋的间隙中吹到街道上,黄沙弥漫,仙人掌的青绿都多了一层粗粝。得得得的马蹄声从街道的远处传来。
他将阿魁从熊华那要来,除了合眼缘之外,还另有一份打算,不过这打算放在后头,到时再说。
阿魁呲牙咧嘴,连忙改口,
“什么意思?又是带枪,又是人马轰拉,来谈判还是来干仗?”
“放他妈的狗屁,做他们的大头梦!”
“而既然又是他们先开的口,肯定是准备好了条件的,不如先听听他们的条件,再做决定?”
熊华眼角抽了抽,暗骂道,被刺杀的不是你,死的也不是你的人,你这老小子倒是说的轻松,但权衡利弊一番后,到底是默默点了点头。
既然他们人都来了,不妨先见见?依我看,多半是想消消仇怨结个善缘,我觉得熊华老板应该也是乐见于此的,毕竟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是吧,熊老板?”
他双脚一落地,便叫后边人跟上,率先两三步跃上了酒馆前的台阶,双手一撑,马刺靴特有的夸察夸察声依次撞开了沙龙门。
老吉和熊华低声交谈,
吴青出人预料的满口答应了下来,众人顿时安静。
推门进来的米克特拉却是童孔一缩,他被选来当谈判的使者,自然是懂华语的,一听阿魁这话,视线很艰难才从这个傻乎乎的大个子面孔上挪开。
熊华悄估摸的推了下阿魁,呼噜噜声音一滞,阿魁茫目的抬头,张着大嗓门,含湖问道,“怎么了?”
毛色不一的喇叭狗型夸特马背上各骑着一人,马队呈雁型,由小渐大,由远及近,由模湖至清晰,来到了酒馆前。
吴青双脚架在横木上,双眼一扫,将马队的人数收入眼底。七人。
说起来和乾国人的生辰八字算命有点类似,所以每一个肖松尼人的名字,都预意着他的未来。
再三端详了阿魁几番,断定了他是普通人,心中便更讶然。
“见当然要见,听也当然要听。”
他之前听细丁讲过阿魁的这个铜板。
“看见什么了?”
吴青救了他两次,他也没那脸张口要吴青一直看护着他,那要是再来一次袭击,碰巧吴青不在可怎么办?人之常情而已。
原因无他。
只是一抬头,这七人从宽檐帽下露出的,都是棕褐色而平坦的脸膛,缄默的回望着吴青。
老吉又道,
吴青歪了歪头,阿魁眼前举着一个铜板,正用铜板眼望着进来的米克特兰。
街上空气扭曲,车马寂静,附近的居民都在家中避暑,就连牲口都被牵到了遮阳棚内。
极易让人联想到吴青前世看过的电影《豪勇七蛟龙》。
一伙马队身后追着一股黄沙,拐过拐角,陷入吴青眼帘。
气氛一时紧张。
“还是干脆就以为他们本钱更足?就算两边合作,也该他们坐庄?”
就如先前所言,个个牛仔打扮,宽檐帽,马刺靴,牛皮腰布宽绑腿,腰间有被腰带随意束缚住的转轮枪膛反射刺眼太阳光。
酒馆内的盘辫汉子们顿时精神一震,大手按在自己的腰间,用警惕的眼神看着门口鱼贯而入的七名肖松尼人。
“……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