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我们不等大船了,我们现在还有一艘快艇,一起乘着快艇赶紧逃跑吧。”
是真的肆无忌惮。”
小树苗冷不丁问:“那我可以提一个要求吗?”
是啊 ,根本就没有啪的时间啊!
没有外援,没有帮助,所有的一切都将在这个小岛屿上解决,靠生死,靠暴力,靠武力的最原始对决。
“你说。”
能看出来,他心情很沉重。
“我们三个一起出去。”
表妹回过味来,迅速查了一下这个国家的制度:“靠,是合法的啊!!!”
只沉默了一秒,陈俊就迅速做了决定:“好。”
“你问。”
小树苗:“额。”……不是,真不是啊,我是认真的啊。
整件事情,或许最终只是一桩悬案。
世俗的法律和规则很难约束到这里,警车的鸣笛也抵大不了这里,通信信号因为暴雨而被干扰,这里彻底封闭成了一座孤岛。一切犯罪的证据都很轻易能在暴风雨的孤岛上被淹没,尸体只要随便扔到大海里就再也打捞不到。暴雨冲刷掉血迹和所有搏斗痕迹,天晴之后,无人知晓究竟发生了什么。
陈俊看她半晌,忽然轻笑一声:“……你这是在讲冷笑话放松我的心情吗?”
等天气好转的四五天之后,豪华游轮抵大这里,也只会让他们一行人成为一个意外失踪的解不开的谜团。
“她说得对,”林疏侧头,淡淡附和,“我们现在必须留在岛上正面对敌。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我反对。”小树苗站起来,说,“这栋房子是很天然的堡垒,大家把它作为一道屏障一起守着,胜算更大。”
说着说着,好像越来越不像话了。
连小树苗自己也觉得尴尬了。
陈俊沉默一会儿,说:“不大。”
陈俊还想要说什么,小树苗:“你觉得你们三个男人在外面挂了的话,我们两个躲避在屋子里还安全吗?”
陈俊头也没回,只冷冷盯着玻璃窗外,说:“女人留在这栋房子里,我、王彭——”
他侧头清点人数,目光在林疏身上落了几秒,说:“还有林疏。”
小树苗已经放弃了系统,喝了口热牛奶,抬头:“很快就要下大暴雨了,接下来天气会更加恶劣,我们这个时候选择航行的危险程度不亚于和那些人y碰y。况且我们现在离开岛,能去哪个方向?如果返回最近的停泊口,那就是那群人过来的方向,我们必须要和他们正面相碰,他们可以直接在海面上把我们击杀。”
男人侧头,一时愣住了。
陈俊:“……?”
大家散开,焦虑又焦躁地开始在屋子里想各种办法。
“咱们现在可以打一炮吗?”她问得非常认真。
但是如果选择一个相反的方向,没有精准地图,他们不知要在海面上漂多久。如果偏离方向,越漂越远,那就更加危险了。食物、水和燃油都是有限的,在远海上漂浮几个月都找不到回去的路,自己把自己困死在小艇上也不是不可能。
小树苗:“那就按照我的意思来。我们趁着他们还没有登岛,现在赶紧在屋子里做好各种布置吧?”
打一炮?
表妹颤抖着唇,最终吐出几个字:“……他们……也太肆无忌惮了……”
小树苗也觉得自己的这个要求非常唐突,只好点着自己的食指,尴尬道:“……也不会占用你很多的时间,可以碎片时间啪,比如你可以一边去厨房找武器,我一边贴着你啪你;或者你一边跟大家分析战略,我一边让你坐我腿上啪你……”
陈俊忽然抬头,揉了揉她的脑袋,俯身,轻声说:“很抱歉又一次把你卷入到我的事情里,如果这一次我可以活下来……”
“…
刚刚和心慕的女孩重逢没多久,他甚至没来得及做更多的事,却又要面临生死危机。
屋内一阵沉默,没人说话。
小树苗路过陈俊的时候,试探地问了一句:“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表妹很崩溃:“可是他们人很多啊!!我们根本刚不过啊!”
也就是说,这一座孤独漂浮在海面上的、与陆地缺少了关联的小岛屿,才是一个真正适合下手、适合犯罪的地方。
“……?”
他说话很温柔。
他蹭了蹭她的脸,眷恋而不舍:“那我们就结婚吧。”
小树苗:“你觉得你活下来的胜算是多大?”
王彭也恨得咬牙:“不得不说,这个时机挑得真好,换做在其他地方,我们还可以逃。但现在在小岛上,我们哪儿也逃不了。”
好半天都不知该怎么回她。
王彭看着外头风浪之中,越来越靠近的影子,语气沉重:“这个小岛上没有监控,他们不管做了什么都不会留下证据。岛上也没有其他的人,只有我们,所以他们不论怎么开枪都不存在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