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小弟连字都识不了几个,参加这赛诗会不是丢人现眼么?”陈杉急忙道。
我靠啊,陈杉一声大吼,转身去寻那人,哪里还见踪影。
“慢着,慢着。”那师爷急忙拦住他,笑道:“公子,按照本次大会的规矩,还请您行个方便。”
“方便?什么方便?”陈杉不解道。
身为男人,有什么不行的?陈杉哈哈笑了两声,拍着那才子的肩膀道:“谢谢老兄了,改日我请你喝酒。”
打听清楚了这些事情,陈杉心里虽有疑惑,却也不至于那么盲头盲脑了,向前行了几步,便见一处牌子上写着一行大字——“赛诗会报名处”。几个师爷模样的人正襟危坐,见他过来,急忙起身道:“请公子赐号码和名刺!”
“呶……”师父朝他身后一指,陈杉回头望去,只见那处立着一个大牌子:“入围者请预付茶水费十两。”
名刺个屁,陈杉掏出铅笔写了两个字,说道:“这是我的名字,本地人氏。”
师父冷笑道:“赞助不赞助我们不知道,但这个是大会相关人士定下的规矩,您要想参加这赛诗会就违反不得,我们只负责收银,其他的事情,您可以向相关人士咨询。”
陈杉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这就中传说中的黄牛啊,任你多么难的票,他们也能搞到。那人见他犹豫,便道:“兄台,我可是花钱雇了好向个秀才排队,每人做了几首诗才过关的,还要打通各路关系,逢年过节都要送好处的,这价钱公道得很了。每天有数百才子进城,并非人人都能通过的,这号可紧俏得很,您抓紧点,赛诗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您要是再晚上会儿,那赵小姐可就设入别人怀抱里去了。”
我靠,你吃老子喝老子的,态度还这么恶劣,老子开除了你。他正要发作,旁边却有一人鬼鬼祟祟地拉住他道:“兄台,要号吗,要号吗?十两银子一个,全城最低价,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最后一句话太他妈关键了,陈杉本身便是大黄牛,咬牙道:“三两银子,不干拉倒!”
那人忍痛道:“好,你这么爽快,那便三两。”陈杉接过那号单,却是个请柬样式,上面最显眼的标志,便是食为仙的标识,不似假冒。
初试?我靠,我他妈什么时候有过初试,赵心怡那小妞没有讲过啊。一见他拿不出号码,那师父脸色便变了:“又是一个想蒙混过关的,走开走开,大爷没功夫伺候你。”
嘿嘿,不错嘛,印刷挺精美,薛凯这小子办事还是挺靠谱的。陈杉掏了银子便往前走,却又被一人拉住,鬼祟道:“兄台,要号吗,要吗吗,全城最低价,一两银子一个,五钱也可。”
“陈木撇?哦,原来是陈公子,久仰大名,这是您的赛诗会编号,与您的姓名是一一对应的,请您收好了。”你娘的,这也能久仰,陈杉将那编号收进怀里,看也没看一眼,便直往里闯。
今日出师不利,还未进场就被人狠宰一刀,陈杉心里不爽,阴沉着脸往那接待处走去。
靠,抢钱啊,陈杉吓了一跳,转身道:“这是何意?赛诗会不是有我赞助么?怎的又要收钱?还有没有王法了?”
还是那两个师爷,仿佛根本没见过他,接过他手里的号单,看了一眼,媚笑道:“号单无误,请公子赐名刺,我等为您登录!”
“那倒也是,这赛诗会接待的都是各地的才子,你要去报名的话,保证叫人笑掉大牙。你当这赵小姐的夫婿是那么好考的么?赵小姐开出的条件有三,一要才华横溢,二要她看得中意,有这两点,还要她出题亲考。答上了,方能与她成双对。你行吗,你?”那才子不屑地道。
号码和名刺?什么号码?参加个赛诗会还跟逛窑子一样弄个名刺?陈杉疑惑不解,那师父解释道:“哦,就是您通过了初试时发给您的编号,请出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