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走在街上,两边张贴着许多赛诗会的标语横幅,下面都还缀着“聚宝盆”的标识,果然如同他事先所设想的,广告无处不在。
“那告示说些什么?”想起从军之前,赵心怡城楼相送的一幕,他心里又热了起来,急急问道。
他心里疑惑了一会儿便嘿嘿一笑,人来得越多越好。老子的广告攻势可不是闹着玩的,贺州的第三家店马上就要开业了,过几天与薛凯合计一下,再到京城开几家分号,找到张嘉怡,把薛家两小姐接过来,实现一家人团聚于京城的梦想。
还喝过酒?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呸!”那才子不屑地看他一眼,鄙视道:“就你这副模样,还想冒充我们好吃懒做界的偶像陈杉大哥,也不撒泡尿照照,老子上个月在薛家见过大哥,还跟他喝过酒,他生得花容月貌仪态万千,哪是你这小子能够仿冒的了。”
告示都出了?赛诗选婿?我靠,这可是高难度的活。老子干不了,赵心怡那丫头的眼光本来就高,她老爹还出这种馊点子,这父女俩一个顶一个的变态。
原来是这样啊,陈杉心里长长地嘘了口气,一个赛诗会竟然能招蜂引蝶地吸引来这么多人,这些才子也够风骚的了。
这一行公人身着火红的公服,队伍又长,望着甚是惹眼。陈杉心里暗自好笑,不就是搞个赛诗会吗,这个老赵怎么也到处宣扬,唯恐别人不知道,他也够骚的。这公人足有数百人之多,望着这鲜红的队伍,这么热闹的场景,陈杉也有一些兴趣了起来。
“不是可能,是一定,连告示都出了,整个江南无人不知。”才子说道。
“大惊小怪!”才子瞥他一眼道:“赵心怡小姐,不仅是江南第一才女,更是江南第一美女,同时还是江南节度使赵大人的千金,出身富贵,生得像花朵一般好看,她要选婿,这全天下的才子,还不疯了一样一窝蜂地赶来啊!”
“那是自然,我跟杉哥喝过酒的。”那人滚滚得意道:“我们贺州,自古以来物华天宝,人杰地灵,这江南第一美女第一才女赵小姐和我们陈杉大哥,就是其中的两朵奇葩。”
那布衣才子满意地点点头,拍着他肩膀道:“你是方才来到江南的吧?”
“告示说,赵小姐正当双十年华,爱好诗词,对天下学士颇为倾慕。愿藉此赛诗会的机会,为小姐择一良配。只要年龄相当,自认才学之士,皆可报名参加。所以才会有天下才子蜂拥而至的情形了。对了,你小子不会也是来参加赛诗会的吧!”那才子反应道。
两旁的客栈里住满了来自各地的才子,不仅饮食住宿爆满,听说连那河边的生意也是暴涨一倍,老鸨子们早已笑开了花,当真应了繁荣娼盛那句老话。街上来来往往的,都是各色各样的才子,有住了几日的,也有方才从外地赶来的,不时响起旧友相见的惊诧声,兄台贤弟。之乎者也,言谈必论诗句,一时城里处处闻诗声。
“正是,正是,老兄果然目光如炬,看得透彻。”陈杉竖起大拇指。
得意洋洋往前走,哪知到了酒楼,却根本没见到薛凯的影子,就连赵舒远也不知哪里去了。问了店里的几个伙计才得知,由于今年赛诗会参加的人数众多,赞助要准备的东西也增加了不少,昨天开始他们便都到赛诗会上安排去了。
“哦,对对,杉哥那般英武高大、玉树临风,哪是我能假冒的。小弟说错了,我名叫陈木撇,想请问一下这位老兄,这赛诗会是个什么来头,怎么这么热闹啊!”陈杉谦虚地道。
陈杉对这诗词盛会没有多大兴趣,若不是想着赵心怡一片真心,他才懒得去管这事。不过如今既然回来了,怎么着也得去看看,会不会写诗是另外一回事情,老话说得好,重在参与嘛!
他下了楼来,却不知往何处而去——这赛诗会究竟在哪里召开啊?一直以来,他都只是知道有这回事情,却从不知道这文学盛会是在哪里举行,想想还真是惭愧。
正要拉住个人问问,忽闻一声锣响,前面行来两队公人,各有五十余人,高举各式牌匾,并列而行,模样甚是壮观。走在最前的一个衙役大锣一敲,高声唱道:“文坛盛事,花落贺江花园。江南赛诗会,誉满大华朝,江南节度使赵大人、贺州知府程大人,欢迎各方才子大驾光临。”
这家伙吹起牛逼来都不带打草稿的,放任不管的话能说到天亮,陈杉急忙截断他道:“老兄,麻烦你重点说一下这赛诗会的事情吧。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才子来参加呢?”
“喂,老兄——”陈杉拉住身边经过的一个才子,这身灰布衣看着就亲切,才子界又一向是八卦的集中源和发散地,所以他才选择了这么一个人才:“小弟陈杉,想请问一下。”
“你的意思是说,赵小姐可能要借着这赛诗会选婿?”陈杉问道,这消息在离开之前他就听到过,当时还不能肯定。
这赛诗会,竟有如此大的魅力?江浙几省长江两岸,乃至京城的才子,凡是认识两个字的,竟然都来了,气氛实在热烈得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