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可是我们不但没有抓到那两个奴隶,更是损失四成兵马,如何向平章政事沙门钵阐布交差?”顿珠急了,担心地问道
“将军,他这个态度,太气人,干脆把他拿下,交给平章政事沙门钵阐布。”看到巴桑这个态度,次吉亲兵队长顿珠不禁大怒,指着巴桑说道。
看到巴桑跟着保安团后面,双方并没有撕杀,次吉怒不可遏。
他向着丹巴夫妇拱手一礼,翻身上马告辞,留下一个还在苦苦思索的廓地。
如果要兵器,就要成为保安团之人,失去独立地位。
“为何你要投降?你对得起平章政事沙门钵阐布吗?”次吉感觉自己肺部已经气炸,厉害训斥。
廓地苦恼,另外一人也苦恼。
次吉抬着看了天色,摇摇头:“现在已经是酉时了,天快黑了,应该回去向平章政事沙门钵阐布交差。”
他远远地拿着长矛,指着巴桑问道:“巴桑,你竟然要跟着保安团在一起,究竟是为何?”
巴桑面色一暗,随即断然说道:“将军,我确实投降了。”
他放下正在拼杀双方,带领两百兵马,纵马向着巴桑跑来。
巴桑冷冷一笑,他把长矛插进矛袋,拱手一礼:“将军还有六百兵马,也好回去交差,告辞。”
虽然他怀疑马力火器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但是他不敢冒险。
“虽然指挥无能,但是我问心无愧,不像某人,一味保存实力。”巴桑手里的长矛,突然指着对方,冷冷回答。
听到巴桑之话,他的一众手下望着次吉,脸上情不自禁露出嘲笑。
“准备。”他掏出铁皮喇叭,对着手下喊道。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平章政事沙门钵阐布在你们身上投下重金,难道就是为了让你们今日投降的吗?”次吉铁青着脸,手里长矛继续指着巴桑,越来越激动地训斥对方。
弩箭他还可以使用长矛抵挡一下,轰天雷他觉得难以抵挡。
次吉看了看马力整整齐齐的兵马,摇摇头,叹了口气:“平章政事沙门钵阐布一共一千重骑兵,现在已经损失四成,不能全部丢在这里,不然就真的没有脸见人了。”
“为何,你还没有看见吗?”巴桑拱手一礼,淡淡回答。
巴桑与保安团马力一起出去,被千夫长次吉拦住。
这次差不多担架一百个,除了巴桑及几个手下,他们不是抬着别人就是被别人抬着。
次吉看到对方拿出手持床弩,不禁暗暗惊心。
看到廓地陷入沉思之中,熊虎哈哈大笑。
他们马力不如对方,还要保护几百伤兵,形势极为严重。
“难道,难道,”次吉反复打量他们一眼,指着巴桑后面的人,向着巴桑问道,“难道,你已经投降了?”
“明明无能,还要找借口。”次吉指摘一番,翻来覆去还是那些话。
如果要得到独立地位,就不能得到保安团的兵器。
马力看着次吉带来一百亲兵及另外一百兵马跑来,不敢大意。
双方大约相距一百步,这是一个安全的距离。
“你,你。”听到巴桑的讽刺的话语,次吉眼睛一转,突然哈哈大笑,“巴桑,你果然不会指挥,才伤亡如此惨重。”
阵里还有九十名将士,一起举起手里的手持床弩,对准吐蕃重骑兵。
其实巴桑手下死亡不过只有极少,重伤极多,但是现在他们都躺在担架上面。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巴桑。
“将军,那现在怎么办?”顿珠看到保安团手里手持床弩,顿时泄气,望着次吉问道。
听到次吉此话,巴桑的手下有些惭愧低头,有些则怒不可遏。
他们纷纷抬头望着巴桑,看看他如何回答。
怎么办,这是一个两难选择?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马力这个阵弩箭倒是从地面捡了回来,但是火器已经消耗得一干二净。
巴桑惨然一笑,摇摇头:“吾等单打也单打了,群殴也群殴,结果还是失败了。败得彻彻底底,败得无话可说,败得心甘情愿。最后才不得不投降。”
“平章政事沙门钵阐布投下重金,我们当然得为他拼命。我们自己认为,完全对得起他老人家。将军看看,我们损失极为惨重,三百人马,人人带伤,重伤及死亡几乎占了大半。”巴桑指着两百多担架抬着的将士,突然手里的长矛指着次吉,“反观将军,我们从寺庙进去时你们兵马是六百,现在兵马还是六百。我都怀疑,将军是真的在打仗还是假的的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