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虎一边观察,一边暗自惊心,如果他换成马力,早已撞在墓塔上面,不是人马重伤,就是马毁人亡。
如果稍为不小心,极有可能撞在墓塔上面,轻者人马受伤,重者马毁人亡。
不过塔林不是花朵,而是一株又一株的荆刺,它们仿佛长着獠牙,随时可以对这些蝴蝶下手。
他双手半转身子,眼里死死地望着马力。
巴桑现在停止下来,一边休息,一边观察马力。
他一边拼命向着马力挥舞长矛,一边向着四处观察。
马力鼻子嘴巴也喷出白雾,与战马喷出白雾交织一趟。
想到这里,他猛然转身,手里长矛拼命向着对方刺去。
马力脸上依然是冷笑,手里拿着杀胡刀,依然对着对方的背心,驾驭战马追逐。
巴桑很快就来到另外一个墓塔,战马打着响鼻,白色雾气不停向战马鼻子两边喷出,这是战马马力用到极致的体现。
看到马力突然由进攻变成防御,巴桑终于松了口气。
两人仿佛是穿花蝴蝶,不停在塔林飞来飞去。
他发现现在他已经成为马力的猎物,只有想法子摆脱这个猎人的追杀。
马力收回伸出去杀胡刀,一边防御,一边降低战马速度。
吐蕃重骑兵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他们发现,巴桑无论如何在墓塔之间穿梭,马力手里的杀胡刀,至始至终指着巴桑的后背背心。
此时,不但战马白雾腾腾,就是巴桑也是白雾腾腾。
他们发现,这个吐蕃有着吐蕃天狗之称将军,竟然被汉人一个阵长逼得采取同归于尽的打法,才能勉强维持不败之地。
速度比自己快,自己如果不想法子,那个真的就成为菜板的鱼肉,要任人宰割。
巴桑现在顾不得许多,因为他的背后马力一直拿着杀胡刀,稳稳当当地指着他的背心。
真正的战神不是装出来,而是打出来,熊虎看到马力模样,心里如此想到。
战马鼻子喷出白雾,巴桑则是嘴里喷出白雾。
踏踏,踏踏,踏踏,双方的战马不停在塔林奔跑。
刚才追逐实在太凶险,他凭着过人的马术,躲避一个又一个墓塔。
马力的战马同样打着响鼻,白色雾气也同样从战马鼻子喷出,显然战马也被他发挥到极致。
虽然马力战马、兵器不如对方,但是他威风凛凛站在对方面前,仿佛战神一样。
这个完全是两败俱伤的打法,对方可能刺中他,他也可能刺中对方。
他们更担心,马力面对对方无赖战术,应该如何相处。
驾驭能力发挥到他难以相像的地步。
索朗在赌巴桑,巴桑又在赌马力,赌对方在占据优势情况下不敢同归于尽。
熊虎与保安团也是脸色大变,没有料到这个吐蕃将军竟然如此无赖,使出同归于尽的打法。
看到巴桑竟然如此打法,吐蕃重骑兵不禁脸色大变,难道他们的副千夫长要与对方双双战死在这里。
果然马力看到对方竟然拿出同归于尽的无赖打法,马力只得放慢战马速度,同时把手里杀胡刀向后一拉,做出防御模式。
虽然躲避了丛丛墓塔,但是付出代价极大,无论精神与精力甚至力气已经消耗得差不多。
果然不负马力这个姓名,把战马的
巴桑牙齿狠狠地咬着下巴,全然不顾对方的杀胡刀,手里的长矛又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当他看见旁边另外一个墓塔,不禁大喜。
巴桑刚刚松了口气,心里又紧张起来。
他纵马向着另外一个墓塔跑去,想学习刚才马力由猎物变成猎人的法子。
看到巴桑的战术,索朗先是一惊,但是他还是终于松了口气。
他们不再给巴桑呐喊助威,纷纷大声叫喊:“将军小小,将军小心。”
这些一个极其危险的游戏,因为这里不是平地,处处都是墓塔。
只要马力一有动作,他就是同归于尽的打法,只有进攻,完全没有防守。
所有吐蕃重骑兵,不认官兵,现在不禁把高昂的头部低下。
墓塔不是木桩,而是用青砖彻就。
他感觉自己浑身大汗淋漓,仿佛从鬼门关哪里走了一趟。
现在他不得不佩服马力这个主将,不但极有战术眼光,而且马术更是一流。
他现在与马力完全转变了角色,彻彻底底由猎人变成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