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什么堵在胸口，上不去，上不来，口中嗬嗬出声。
太医口中说“有望痊愈”，看来也不是很笃定。
他面色惨白，胸前锦被上沾染了不少血迹。
罗皇后见状，连忙命人拿了靠枕过来。
“皇上醒了？”罗皇后又惊又喜，“好些了没有？”
她本是安抚皇帝。不成想，这话一说出口，皇帝神情立变，重重咳嗽。
常言道，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皇上沉迷女色，有今天这一遭，罗皇后一点都不奇怪。
人此刻还没进宫。
“肾阳虚衰”、“戒酒戒色”的语句让罗皇后面上有几分尴尬。
罗皇后心事重重。但她身为皇后，不但要稳定后宫，还要近前伺候。
“朕睡了多久？朝中之事如何了？”
尽管对原配妻子感情一般，但见此情形，皇帝还是免不了有些许动容。
想了一想，他又补充一句：“还需戒酒戒色。”
“不过皇上不必担心。”罗皇后打起精神，面露笑意，“皇上一病，臣妾就立刻让人去召了太子过来。后宫之中有臣妾，朝堂之中有太子。决不会出任何乱子。”
皇帝勉强止住咳嗽，赞许地看了妻子一眼。
“娘娘，殿下。”太医施了一礼, 小心翼翼说道, “皇上这是肾阳虚衰, 邪寒入体。若是戒躁戒怒、按时服药、静心休养，还是有望痊愈的。”
“皇上！皇上！”罗皇后瞬间脸色苍白，匆忙帮其抚胸，又忙不迭命人去传太医。
皇叔就因为女色和风寒而病倒了。
“皇上睡了三天两夜，可把臣妾给担心坏了。”罗皇后说话之际，拭了拭眼角。
一睁开眼就看见皇后担忧的面容。她眼中满是疲惫，还有隐隐可见的血丝。
皇帝患病，太医就在殿外守着。听到传唤，匆忙上前。
皇帝病情来势凶猛，昏睡一段时间后，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皇帝堵在胸口的那口血直接吐了出来。
她勉强稳住心神：“嗯，知道了。写方子去吧。”
他一手指着皇后，想说话却说不出口。
她小心扶起皇帝，将靠枕塞至其背后，又轻拍皇帝脊背，帮其顺气。
皇帝咳嗽两声，苍白的面颊胀得通红。他抬手，试图直起身子。
——大概是生病之人要更加敏感多思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