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他有亲生的孩子，又怎能将皇位还给侄儿呢？
“既是满意，可有奖励？”
皇帝姬河近来心情很烦闷。
姬暄从善如流，果真闭上了眼睛。
下一瞬，姬暄就感到口中多了一物。
——
——虽说他自己表面上对侄子也很关心，但旁人这样做时，他心中颇为不喜。
“回皇后娘娘，是太子殿下的意思。”常德忖度着，多嘴续上一句，“东宫里的大小事情一向是由太子殿下做主的。”
韩听雪也笑了，拉住他的手，悄声道：“刚才那个不算。”
她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唇角：“这个才是。”
罗皇后沉默一会儿，才慢悠悠地问：“这是太子的意思还是太子妃的意思？”
他对她好，那她也对他好就是了。
假如他没有子嗣，那身后事他无法决定，谁当皇帝都一样。
诚然这江山是高祖皇帝打下的。但将近十六年了，已经到手的东西，谁愿意再还回去？
太子失笑，并不反驳：“对，你说的极是。”
若是太子的意思，那就算了。
韩听雪瞥他一眼，振振有词：“婉拒美人，不是应该的吗？还要讨奖励？”
东宫大太监常德态度恭敬，一字不差转述了太子的话，再三感谢了皇后的好意，还奉上了一份厚礼。
特地挑选出来的那些易生养、有宜男相的妃嫔，一个两个的肚子都没动静。
不然一来二去，惹恼对方，彼此之间生出嫌隙，反倒违背了她的初衷。
皇后此举是想向太子示好，又不是添堵。人家不愿，那她也没必要太执著。
听闻此事后，皇帝甚是不悦。
可惜了，他还没有子嗣。
仿佛那些人笃定了他肯定不会有子嗣，笃定了姬暄将来肯定会继位一样。
因此，罗皇后挥挥手，令常德退了下去。
“低头，张口。”
太子眉目间蕴着笑意，他将蜜饯咽下，有些不满意：“这也算奖励？”
他对于结发妻子屡屡向太子示好这件事不满很久了。
酸酸甜甜，是蜜饯。
遣送至东宫的人又尽数被送了回来。
韩听雪眼睛一转：“当然有，你把眼睛闭上。”
韩听雪对自己说，其实夫妻之间，也没什么应该不应该。
罗皇后眼皮微垂，轻轻“嗯”了一声，没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