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可要留在这里用膳?”
秦越轻轻为她捋着碎发,好笑道,“想什么呢,我睡厢房。”
“啊?”周拂宁一羞,“可是我们还没有成亲。”
“我们进去吧。”
“自然是你住哪里我住哪里。”
方易阳刚醒来,身体还甚是虚弱,看见他们来强笑了笑,他的视线往他们身后望了望,终是黯淡下来,他没看见想见的人。
陈娉竹从马车中探出头来,“王爷,公主,好巧。”
“一道。”
总之,影阁阁主对叶然的情愫不一般,也难怪对于出逃的叶然,影阁对她用刑,却并没有取她性命。自然,阁主愿意相助扳倒宜王,也是为叶然。
,秦珌身子站得绷直,又要维持满身的公主威势。
出宫后,他们遇上了陈家的马车。
说到方易阳,后来周拂宁听说他以身犯险, 自爆身份让宜王的人将他抓住, 又送往影阁。也幸好, 择禹去到影阁所在之处, 见到影阁阁主, 并以叶然之事相劝。
陈娉竹苦笑着点点头,方易阳在行危险事之前,什么也未曾对她说,而她得知方易阳受伤的消息后,却巴巴的跑来,她真是没骨气。
择禹朝她们一一行礼,“殿下,东西清点好了, 只差瑶欢将屋内东西收拾好。”
怜惜她们劳累的同时,周拂宁也不得不感慨这嫁衣的绝美。
周拂宁欣喜地看向陈娉竹,可陈娉竹却脚步一顿,怔在原地,连面上表情也凝固了起来。
没说几句话,秦越嘱咐他好生修养,朝堂的事情暂且交给别人去做,随后就带着周拂宁离开了。
“可是去方府?”
才走到半路,就有小厮高兴跑来禀报,方易阳终于醒了。
“她心中有气。”秦越一语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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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要看方易阳够不够厚脸皮了。”
她虽是笑着,可眼中的愁绪散不去,她是在担心方易阳。
“……”
马车在方府门前停下,陈娉竹下了马车,恰看见秦越伸手任周拂宁搀扶,那样杀伐果断的人物为了心爱之人也能柔情似水,体贴细心,陈娉竹眼睫一眨,想将泪意逼退。
从前不觉得,自从周拂宁搬出楚王府后,他就觉得府里空荡荡的。
陈娉竹转身就走,他们拦都来不及拦。
一月的时间,他们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压力一定不小。
帝后大婚在九月十五,这日, 普天同庆,宫里宫外, 大街小巷都充斥着喜庆与喜意。
“……那你住哪里?”
其实她只是礼貌性地问一句, 好歹日后秦珌也要唤她一声小皇婶。
虽然亲过了,可是睡在一起是更亲密一层的关系,在她的认知中,要成婚后才行。
周拂宁瞧她情绪不高,便想找些话题来,按秦越与她说的,方易阳与陈娉竹是两情相悦,从前方易阳从不提情意也不提成婚之事,皆因家仇未报,冤屈未洗,可如今事情都解决了,日后合该提亲成婚携手一生的。
陈娉竹点头。
周拂宁也实在没有想到,影阁阁主与她母妃之间似乎还有一段故事,是连择禹也不甚清楚的故事。
秦珌鬼使神差地应了下来, “好呀。”
“怪方大人瞒她?”
她明明也松了口气,可是她道,“既然醒了,我就不进去了,告辞。”
周拂宁看了秦珌一眼后点头,“好。”
周拂宁随着秦越一道入宫观礼,盛大的场面震撼着她。
“娉竹姐姐不必太过伤心,方大人吉人天相,都会好的。”
没过几日,秦越就让人将绣好的嫁衣给她送了过来,据说这是由宫廷针工局熬夜好些时日赶工出来的,也就是说,自封后旨意下达再到赐婚懿旨,针工局的人就没休息过。
为了能骗过宜王,方易阳身上所受拷打之伤都是切切实实的,现在都还未醒转。
看起来,陈娉竹的气可不是一点半点,不然也不会连看也不看一眼。
送周拂宁回宅子的马车上,周拂宁不解问,“娉竹姐姐那般担心方大人,几乎日日都去探望,何以他醒了,她却不见了?”
将她送回宅子,周拂宁向秦越道别,秦越却道,“我没说我要回去。”
“那他们会和好吗?”
“嗯,乖乖聪慧。”
是说那日寿宴,陈娉竹要向他们问方易阳的下落,他消失的那几日是被人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