烺被徐梁说的连连败退,最后无奈道:“你以为这种事情还需要我去听么?虽然我是你妻弟,但是不代表我瞎啊,你自己偏偏就是这么想的罢了,你如何偏爱二哥,莫非当臣看不出来吗?”
因为这明天是发动国本之变的征召,皇帝已经对太子不满意了。
怎么忽然又冒了出来,莫非有什么事情发生不成?
这根当初,传言的成祖说,太子身体不好,你要努力差不多是一回事儿。
“朕跟你不一样,真是当爹的,朕有孩子,肯定希望自己带的,老四老五都小,我也没办法带他们出去长长见识,都是一个爹,我不能只爱太子吧?”徐梁补了一句。
朱慈烺确实不信的。
“当父亲和母亲的,哪有不疼爱小儿子的道理呢?”徐梁苦笑道,“况且,皇太子如今出阁读书,颇为上进,有些娱乐之事,朕寻他一次两次可以,多了那也没办法。”
朱慈烺点了点头,他大抵明白了皇帝的心意,但是还忍不住试探道:“其实啊,姐夫,说实话,臣弟觉得还是二哥类你。”
朱慈烺只是微笑,微笑到老三自己跑出去玩了。
闻言,朱慈烺苦笑道:“皇兄也知道国本之争么?”
朱慈
这是真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徐梁有些意外的说道:“怎么提起神庙老爷来了?”
徐梁觉得自己还是非常冤枉的。
别人都会说谎,但唯独孩子不会。
二人在御花园溜达了许久,朱慈烺开口说道:“姐夫,你觉得神庙老爷如何?”
“妄议国本乃是大罪,是谁把风吹倒你哪里去了?”徐梁反守为攻道。
“噢,你父皇是怎么问的?”朱慈烺虽然面带笑容,但是声音却忍不住打起颤来。
尤其是记忆力这方面,是真的强悍。
“这叫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啊,”朱慈烺道:“你可以看的清楚这诡异的时局,但是却看不清楚自己的事情。别看太子整日收不收卷,嘴上说的都是圣人言行,是实打实的敏而好学,但是性子却有些过分的仁弱了。二哥虽然不好学,但是那股没脸没皮,勇敢的劲头,像极了姐夫。”
作为一个对于国事彻底不上心,甚至连六部的堂官都不知道是谁的退位皇帝,朱慈烺觉得,这一刻他有必要去提醒一下姐夫。
“嗯?”徐梁有些意外,“朕怎么没看出来?”
徐梁很是疑惑,不知道平素里就爱跟孩子一起玩耍的妻弟这是怎么了?
“朕独宠皇后一人,如今皇子都是皇后所生,而且除却太子之外,都很年幼,朕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换国本呢?”徐梁反问道。
是自己太过于注重教育而导致i了这些性格缺陷,给孩子留下了不小的阴影。正因为长子的教育出现了值得自己反思的东西,在和圻、和垣的教育上,他更加放手,不进行太多的介入。
就算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家里的孩子一多,也不一定都能顾得上,何况他爹还要料理整个帝国呢。
老三一点心机都无将自己前几日听得到父皇与二哥的对话,转述给了舅父。
这一方面不得不说,徐梁的基因遗传的真不错,这几个孩子,一个比一个聪明。
“我听下面人说,你平素里不处理政务,就喜欢看看先祖的实录,所以臣弟比较好奇。”朱慈烺道。
徐梁忽然意识到了朱慈烺的意图,当下苦笑着说道:“神庙老爷其实是一位非常有远见的皇帝,尽管他年幼时,被张居正他们压着,但是并不妨碍他发挥他的能力,三大征那是实打实的功绩,可惜性子太执拗了,不肯妥协,所谓国本之争,是大明在恢复元气之后,迅速衰落下去的标志。”
翌日,徐梁被朱慈烺拜见。
朱慈烺摇了摇头道:“妥协不妥协的,其实臣弟觉得无妨,皇兄如今春秋鼎盛,真的打定主意的事情,妥协不妥协,也没有人能管得着你。可这大好局面,何其不易,兄长为何非要弃江山稳固不要,打定主意换太子呢?”
不过他的心里年龄,处政之老道,可比朱慈烺要强,此时被人指点,并没有任何复杂的情绪,只是笑着说道:“风言风语罢了,朕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换太子呢?”
老三说起来已经六岁了。
作为老三,他虽然很受父亲和母亲的宠爱,但是他从未享受过太子的待遇,皇帝只是带着他玩,但是却从未教授过他帝王之道。
“所以你喜欢二哥,大可以
他知道自己家老大的缺点,甚至有些隐隐约约的担忧。
徐梁的话反而堵住了朱慈烺的嘴。
徐梁笑着说道:“自然知晓,这就是不懂的妥协的原因,虽然朕颇看不起泰西人,但是有一句,朕觉得非常有道理,那就是政治是妥协的艺术。”
因为这本来就是朱慈烺给徐梁准备的台词,好让徐梁打消换太子的念头。
但其实还是个孩子。
这一次轮到徐梁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