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狡猾!既然他愿意玩,不如就陪他玩玩,再命前军全速奔袭粮队!”何曼不信邪道。
于是军力又传到了前军,前军再度转向,向着两队奔去,二者距离,已经只差几里了。
“报告两位渠帅,敌军骑兵并未回头,而是继续杀向这里来了!”
这说明自己的逆向奔袭成功了,黄巾军直接杀向粮队的兵马,也被迫转向。
张辽扭转马头,战马一声嘶鸣,再度迎向中军,张辽顺着捋了捋鬃毛,道:“好搭档,再杀两轮,就差不多了!”
此时的张辽几近杀红了眼,甚至多次抛开了防御,选择用身上护甲硬伤,为的就是追求更快的突击速度,将【陷阵突袭】的特性几乎发挥到极致,而无论他冲的多块,身后骑兵都紧紧跟着,丝毫没有掉队。
何仪的意见,颇有不信邪的味道,偏偏此时的何曼,也想一看究竟。
“好!你我既能达成共识,便命前军反戈一击,停止进兵,反制骑兵!”
何仪连忙道:“曼兄,渤海王骑兵已连续战了四阵,此时应该叫前军反戈一击,与中军夹击!”
“又杀过来了!完全挡不住?”何仪嗔目而道,满是不可思议。
张辽随意挥槊,卸去已攻至面前的攻击,心头一喜,又一个念头浮上心头——
“噗呲”一声,槊锋自其后甲刺入,前甲刺出,当场贯穿,中护军当场身死,就连一句命令,也没有下完。
说干就干。
很快,何曼何仪再度接到了令人绝望的消息。
“什么!”何曼拳头紧拽,难以置信,突破了骑兵,竟然又杀回了前军,而前军全速进兵,恰恰将背后暴露给对方骑兵,能不任人宰割么!
何曼何意对视一眼,面面相觑,从对方眼中,皆看到一丝恐惧。
失败的恐惧以张辽为中心,海浪般的扩散开来,张辽手执长槊,别与身后,手臂都在微微发颤,显然刚从高强度的战斗中戛然停止,还没有适应。
战马与骑士不时喷吐出白气,寒意再度袭来,将他们的沸腾战意渐
黄巾军的小把戏,哪里能逃得过他的眼睛,趁着这波攻势,张辽一鼓作气冲进了中军大阵。
几轮下来,张辽虽然招架了大部分攻击,但战场上刀枪无眼,战马还是多处负上了轻伤,担丝毫不影响它继续奋蹄。
“报——”又一军报送来。
“报——”
你转身我也转身!我还有数万人,看谁玩的过谁!
很快,何仪何曼的军令传至前军,原本埋头行进的前军突然转身,开始与张辽军作战。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战场之势,变化莫测。
一身浴血甲袍,无力的垂落,每一末端,都在滴着血。
此时的张辽,浑身浴血,宛如从血池中捞出来的一般,就连一张脸,也都快被污血覆盖了,乍一看宛如恶鬼,十分骇人,而身后的一种骑兵,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个个血汗淋漓,嗔目咧嘴,战意凛然。
原本顺风顺水杀得不亦乐乎的张辽,突然遭到了反击,望着迎面戳来的长枪,却感觉一阵兴奋。
马!”
与张辽差不多形象的,还有身后八百。
数轮攻击下来,张辽军约损失了两百人,但所造成的杀伤,绝对在十倍以上,骑兵们依旧默契如常,张辽转身,他们击杀身前之敌后,也立即转身,纷纷杀回中军。
“报告渠帅,敌军骑兵已杀回前军,前军损兵折将,损失惨重,孙统领问是否回师迎战?”
何曼何仪笑着,以为自己占据了主动,如此一来,敌军顾及前军,自然又会回援,那么一来二去,岂不是胜券在握!
战场上最可怕的是什么,就是敌军不按套路出牌。
何曼何仪快速后退,然而这一次,已经迟了。
既然黄巾军反戈了,不如自己再来一个回马枪,再度杀向中军,执行最初的斩首行动,只有将对方指挥破坏了,这能有把握击溃这数万人的军队,否则,无休止的战斗终究会拖累死自己。
铁甲洪流冲刷而过,将一切冲得七零八落,中军溃散,帅旗崩折,黄巾军的核心,终于崩溃,即便黄巾军还有数万兵马,但他们已然不知为谁而战,为何而战,靠近战圈的,则当场投降,而外围的,在各自统领带领下,开始逃遁,以后的一方树林,一方山头,便是他们的归宿。
“什么!”
“快退!保护渠帅快……”
“对!再度转身,牵着他的牛鼻子!将他拖累致死!”何仪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