渤海王知道自己必定攻击陈留,于是提前告知张邈,若守不住城,便宣布投效渤海王,而此时渤海王也恰好赶来制止自己,同时做实张邈投效这件事。
他转念又一想,既然如此,干脆更进一步,直接助渤海王取下陈留好了!
这下,假的都要成真的了吧。
与臧洪的兴奋,张邈的无奈不同,张超目光火热,死死盯着远方的旗帜。
“末将惭愧,得渤海王知晓俗名,末将惶恐。”徐荣一直供着手,低着头。
念叨完这一个个名头,徐荣咂了咂嘴,这些名头,随便拿出一个,都是了不得的存在,偏偏集于一身。
刘擎骑着金戈出现在了城池的一旁,徐荣调转位置,一边迎上去,一边观察刘擎的兵马。
再往后,又是不同的骑兵,奇怪的是,那些兵竟然是持盾的?
一股重重的挫败感,在徐荣心头升起。
可唯独渤海王夸他,他心中全是“不敢当,不敢当”的心理,因为他确实胜了几场仗,但徐荣清楚,先前联军讨董,一方军阵不过数千人,不过小打小闹,而渤海王打的仗。
徐荣朝着张邈喊道:“张太守,渤海王在此,你可要将刚出之话,再说一遍!”
渤海王的经历,简直就是他魂牵梦萦的存在。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渤海王的骑兵,全是带甲的具装骑兵,紧随其后的那千余兵马,光是那锋芒毕露的装甲气势,造成的压迫力甚至堪比数万大军。
徐荣脸色顿变,面向张邈,冷声道:“张太守可真是好算计,竟敢以渤海王为幌子!”
终极地方官位:州牧。
终极爵位:王。
张邈一直看着刘擎与徐荣在城下攀谈了几句,当即回应:“蒙渤海王记挂,张邈未死,不过大王若晚来半日,恐怕只能替张邈与陈留百姓收尸了。”
“未曾说过。”刘擎如实答道。
刘擎高头大马,大剌剌的上去便问道:“哪位是徐荣将军?”
徐荣老脸一红,一股异样情绪升起,这话,竟不知如何接。
刘擎引马上前,笑道:“哈哈哈!百闻不如一见,本王对将军,可是仰慕已久!”
徐荣好似明白了他这种被人算计的不安来自何处了。
渤海王刘擎,可是他的心中的战神,他的偶像,平黄巾,御外敌,收黑山,所到之处,无往不利,其爵位上升更是蹭蹭蹭的速度,从一介白身,到关内侯,到武州侯,最后获封渤海王,官衔也从雁门太守,一跃成为并州牧,冠军将军。
张邈自知躲不过去,反而释然道:“陈留太守张
这……徐荣语塞了。
张邈说话间还将了徐荣一军。
刘擎顿时插嘴道:“徐将军稍安勿躁,张太守虽然未向本王宣誓,不过此计,确是本王告知他的。”
徐荣当即开口问道:“大王,张邈言说,他已经投效与你,此事可当真?”
无论谁夸他,他都能受着,甚至是董公,或是陛下。
徐荣脸上又变,特别怪异,“是大王告知他的?”
对于刘擎开门见山的问题,徐荣答道:“确实如此,关东联军在陈留会盟作乱,为祸朝纲,犹为可恨,荣奉大将军之命,前来讨之。”
徐荣望着渤海王步步逼近,只是下令骑兵戒备。
渤海王帐下无弱旅,这是天下公认的。
困惑归困惑,对他们的战斗力,徐荣可丝毫不敢小觑。
就算单论军职,他这个中郎将,在刘擎冠军将军面前,差的不是一丁半点。
那黄巾可是数十万众,南匈奴五万叛军横扫并州,然而遇见渤海王却全军覆没,鲜卑大军更是听闻渤海王之名而闻风丧胆。
一时间,张邈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郁闷,高兴的是,陈留危机,已荡然无存,郁闷的是,臧旻的建议,似乎真的要成真了。
种滋味,渤海王竟然来了……
终极封号将军:冠军将军。
张邈和他,都是渤海王的棋盘上任他摆布的棋子啊!
“徐将军无需多礼。”刘擎语气随和,声音不大,两人相隔迟尺,刚好能听见,“将军来此,可是奉董公之命,占得陈留郡?”
以自己威逼张邈,而张邈不得不宣誓效忠,而自己必然不会再攻打陈留,渤海王兵不血刃,便得到了整个陈留郡,而自己百般算计,奔波辛劳,只是在为渤海王作嫁衣裳。
徐荣一直低头,却突然见一双金黄毛色的马腿映入眼帘,渤海王竟然,走到他跟前来了。
刘擎转而抬头望向城头,朗声问候:“孟卓兄别来无恙!”
徐荣这才抬起头,望着刘擎,心中叹道:人说渤海王少年英才,年未加冠,便已位极人臣,果不其然。
刘擎望了望徐荣,又望了望张邈。
徐荣一听渤海王直呼其名,一时不知是何意,忐忑的应了声:“末将徐荣,见过渤海王,并州牧,冠军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