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县令呵呵一笑,道:“来人,此人夜闯民宅,居心叵测,暂时收押,择日受审。”
再听听阳九说话的语气,只怕有点来头,不能贸然动手。
“冒昧问一句,大人您是?”先前服软的那个差役小声问道。
甘思思持剑在手,真想将宋县令的舌头割掉。
有差役拔刀,就会有差役跟随。
宋县令喝道:“拿下。”
宋县令看到一众差役,全都跪在阳九面前,无比震怒,怒道:“你们这是在作甚?”
“我跟章员外私交甚好,来他家里喝碗茶,不行吗?”宋县令道。
在他身侧跟着一人,三十出头,大腹便便,满脸奸邪。
阳九哂笑道:“宋大人真是好大的官威。”
狄居易推行新政,最重要的就是整顿吏治。
“保护大人。”那些差役此刻别无选择,纷纷拔刀逼近阳九。
曹娟梅看到那人,双拳紧握,眸子里都快喷火。
像宋县令这样的官员,各地必然还有很多,无论怎么清理,都清理不干净。
甘思思道:“喝碗茶需要带这么多衙差?”
那差役想说这令牌绝非伪造,阳九肯定是东厂的公公。
阳九笑问道:“宋大人夤夜在百姓家里作甚?”
但这些官员若都是贪赃枉法之徒,新政能取得的成效,终归会大打折扣。
宋县令被阳九举到空中,双手双脚乱抓乱蹬,一张脸很快就变成了青紫色。
阳九也不说话,直接亮出了魏忠贤的令牌。
东厂里的公公,可不是他们这种小人物惹得起。
看阳九再次亮出令牌,宋县令满脸不屑,道:“别以为做个假令牌,就能在这乡野招摇撞骗。”
那些差役都不敢搭话。
宋县令疼得嗷嗷大叫。
“是谁在此闹事?”又有一群人从后院过来,带头的那人年逾四旬,身穿锦袍,留着八字胡,相貌威武。
“大人,他、他是东厂来的大人。”先前那差役小声说道。
阳九的具体身份,他们尚不清楚,的确就凭一块令牌,而站出来反抗宋县令,这简直就是找死。
带头的那人就是宋县令了。
宋县令想的很简单,就算阳九真是从东厂来的,只要将阳九杀了,就算东厂后面再派人过来调查,也查不到什么。
就阳九身上的衣服,料子肯定贵得吓人。
这差役说话间,立马派人去后院通禀。
能够持有这种等级令牌的人,地位极高。
阳九却是左手抄起,一把折断了宋县令的手臂。
阳九又问道:“谁在里面?”
一看宋县令这架势,平日里欺压百姓的事,显然没少干。
早就听闻东厂的公公外出办事时,都喜欢带个女卷,主要目的是方便隐藏身份。
那令牌上的“东厂”二字,比皇帝的金牌还要恐怖。
毫无疑问,此人便是章有荣。
阳九再度亮出魏忠贤的令牌,寒声道:“尔等睁大眼睛看清楚,此乃魏督主的令牌,见此令牌,如督主亲临。”
朝廷有再好的政策,还是需要地方上的官员去执行。
对付这些差役,甘思思有绝对的信心。
阳九呵呵笑道:“能结交到县令,难怪章有荣的日子能过得这么好。”
卡察。
但阳九身边的这个女卷,竟比画里的美人儿还要美,由此可见阳九在东厂的地位,必定不低。
“跟他们无关。”阳九轻叹。
说话间,他已是向前一步跨出,以雷霆之势一把掐住了宋县令的喉咙。
“是宋县令。”那差役恭声答道。
宋县令出现,那些衙差全都站了起来。
阁下的穿着,是从长安来的吧?”那差役仔细打量着阳九。
“这位姑娘真是跟天仙一样啊,先请回县衙喝茶。”宋县令说这话时,口水吧唧,色心外露。
“都愣着作甚?本官说话都不听了是不?”宋县令拿出官威,一众差役都很害怕。
那差役脸色大变,急忙跪道:“不知大人驾临,多有得罪,还请赎罪。”
宋县令仔细打量着阳九,问道:“东厂来的?”
甘思思低声问道:“九郎,能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