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暴力拆掉头顶迷你的蝴蝶结头纱,高跟鞋也被踢到角落。连颐推开眼前几个幼稚的男人:“你们继续吵吧,我要洗澡。”
连颐兴奋地朝手机招手,水都甩到镜头上去了:“早啊,你在干嘛~”
凌肖摇摇头,朝她gg食指:“你过来。”
周棋洛不甘落后:“你订房的钱怎么来的?别忘了谁是你老板!”
躺倒在浴池里,洒满玫瑰花瓣的热水把能量源源不断地输送到连颐的体内,她这时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一整天走下来,脚踝都快走断了。吃过晚饭,好不容易回到酒店,又得听他们在面前叽叽歪歪,吵得头都痛。她现在总算明白以前的皇帝为什么这么烦三千后宫的勾心斗角,换谁不烦?
“对啊……”连颐故意将摄像头往穴口移,差不多看到露点的地方却又转回脸上,色眯眯地笑道:“嘿嘿……想看吗?有没有想它们?”
连颐抗议:“啊?明天再说吧,我真的很累……好吧,至少不要在这里啊。”这里又不止他们两个人,万一被白起他们看到呢?那可就不是一两个小
他们被连颐突如其来的脾气吓得不敢说话。
李泽言敲了敲手机,跟敲她的头似的:“整天胡思乱想什么……不过,公司确实是刚进来一批实习生,倒挺漂亮的。”他斜眼看着连颐的反应。
她支支吾吾地:“呃,也就那样,米已成炊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过几天吧,我很快就回来了。”
李泽言的视频电话也在这个时候打过来了,现在是晚上12点左右,那么国内应该就是早上8.9点。想到他一起床就联系自己,连颐的心都暖暖的。
“早?”李泽言眯起眼睛,努力靠近手机看清她背后:“你那边现在应该是半夜吧?你这是在洗澡吗?”
该怎么跟他说,她现在和凌肖不在爸爸的身边,并且还有白起、许墨周棋洛随行呢?连颐内心纠结,让她欺骗李泽言真是一万个不情愿。
一个实现跟自己结婚的心愿。连颐想。
“没有,我只想你。”
“你该不会是有事瞒着我,才不让我这么快回来吧?噢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连颐故作伤心假哭状。
连颐吹干头发,穿着浴衣走出客厅的时候已经接近晚上1点。只看到凌肖一个人坐在客厅,其他三个人去哪了?
她憋住气猛地往水里一扎,再冒出来的时候,头发像海带一样披在脸上遮住了双眼。连颐拨开眼前的头发,惊觉自己的头发已经长到了胸前,不禁感叹时间过得真快啊。
她说了四次IDo和婚礼誓词,从最初的紧张感动,到最后希望赶紧结束。甚至无瑕顾及抓阄抓到第四的周棋洛,不满自己敷衍了事的心情,只想快点完事,好回酒店休息。
连颐只想好好休息。她在客厅的沙发上缩成一团,捂住耳朵,受不了他们两个人的争吵:“闭嘴!我睡客厅总行了吧!”她现在身上都快散架了,就算让她睡地上也能马上睡着。
屏幕上有蒸汽,还是能看到李泽言的脸有点泛红。他扶了扶眼镜,端起手边的咖啡喝了一口:“爸爸没有怪你吧?你们说什么了?还有,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但其实回到酒店,才是真正费心费力的开始。
按下接听,摄像头竟是灰蒙蒙一片,还有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好一会儿,才看到李泽言的头从旁边探过来,原来他还在调整手机的位置。镜头里的他五官被模糊掉一些,掩盖不住原有的帅气。
凌肖作为主事人,他订了两个两房一厅的套房,显然当时是没想到连颐会跟谁一起睡的问题。白起和许墨表示无所谓,连颐想跟谁一起他们都可以。只有他跟周棋洛在不停地争论。
她觉得脸上滚烫滚烫的,向他撒娇:“唔,我也想你……哪里都想!”
凌肖先发制人:“房间是订的,凭什么不能跟我一起?”
挂掉电话后,李泽言看着手机里那张壁纸,陷入思念。那是一个留着金色短发女孩的侧脸。不知道是因为发色打眼的,还是因为人的缘故,李泽言总是能在集T照里很快就能找到连颐的存在,然后截图保存。仿佛世界是黑白的,只有她是彩色。只看了片刻,他就放下手机,重新投入工作。
“他们人呢?”连颐四处张望,压着声音:“都回去房间睡觉啦?”
他凑近连颐耳朵:“你跟我在这里做好不好?”凌肖拍了拍屁股坐着的沙发。
“你不用激我,我对自己还是有点自信的。我要是你啊,会比较担心凌肖。好啦不逗你了,赶紧工作去吧!明天再聊吧。”
李泽言已经开始处理手头上的工作,只是美色在旁,他不禁时不时往屏幕的方向瞟:“好。你不用急着回来,好好放松一下,就当是去旅游。”
后来在大太阳下奔奔波波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错了。他们四个人相当没有默契地,各自在网上预订了四家不同的教堂,连颐不排除他们是故意的。以至于在一个教堂完成婚礼之后,又得坐上颠簸的汽车赶往下一个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