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响起来，路明非明明一副公鸭嗓子，偏偏压低，暧昧地喊着‘老顾，老顾？’，就好像怕打扰到什么一样，可其实已经很欠地在敲门了不是吗？
她将毛巾解开，栗色的长发披散开来。
那件。”顾谶忽然开口。
顾谶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说没有。
顾谶神色变得柔软，默默计数着时间睡着了。
“你是第一个。”顾谶轻声说。
“我是第一个？”夏弥眯着眼睛笑。
“没有。”顾谶吸吸鼻子。
顾谶过去开门，路明非伸长了脖子，一边说着‘师兄请咱们去吃饭’一边瞪大狗眼往里瞧。
“我不是说那种睡觉，是这种睡觉。”夏弥解释道：“现在这样。”
夜。
……
夏弥背着手走到玄关，刚好看到顾谶用手掌抵着一呲牙咧嘴的狗头往外推，不禁失笑。
那种青春洋溢的鲜活扑面而来，顾谶觉得这跟自己以前认知中的夏弥不太一样，可能是因为，那是在每个天气渐寒的时候见面，而现在的她温暖湿润，带着雨后植物叶子的芬芳。
顾谶一口气没喘上来。
顾谶等了片刻，只有女孩均匀的呼吸声。
夏弥便问：“你跟喜欢的女生睡过觉吗？”
夏弥莞尔一笑，嘴里小声念叨着‘男人啊男人’。
“你睡着了吗？”夏弥侧卧着，看着旁边那张床上的身影。
他偏头看过去，晚风吹开窗帘的一角，月光照在她的柔软的额发上，被子一直裹到了后脑勺，只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长长的睫毛在脸上留下两痕阴影。
他也翻身侧卧，当看到她樱红的唇，心里忽然浮现些隐晦的念头，有个声音在叫嚣着。可她那样安稳沉静，使他一整个下午起伏的心情忽然就平静了下来，所有的情绪都消融。
她换好了衣服，白色的衬衫，宽松的水洗蓝牛仔裤，挽起了裤脚，露出白净的脚踝。
“噢。”夏弥闭上眼睛，“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