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解释就是——那时根本没有什么表哥,是雪狐自己把他送出去的!
“傅先生又不吃人,不用紧张。”南俞笑着说道:“在我眼里,美人老师严肃起来可比傅先生让人害怕多了。”
可为什么他完全感受不到雪狐的气息?
“他也来了?”
离开前,他像是想到什么,犹豫了几秒问道:“我……还有多少时间?”
最后一句话像是无声告诉沅玺,他已经离开被囚禁的那片雪林,那个想让他把那里当成家的人,已经不会来打扰。
沅玺刚想反驳,可突然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眉头微微一皱:“躲在背后默默守护?”
生命已经进入倒数,沅玺想做的就是陪伴在父母身边。
如果真是表哥救他出来,这么大的事南俞不可能会不知道。
“赛车手要从娃娃抓起。”沅玺趁着傅桀铖不在,在南俞耳边悄悄说。
无论多大的年纪,无论在父母面前多顽劣,可只要碰到傅桀铖,熬鹰就算再有强硬的翅膀也飞不起来。
唯一的可能就是,表哥出面把他救出来了。
他是怎么离开的?身上这么难受难道是在他被疼痛折磨时发了疯,打赢了雪狐逃出来的吗?
怎么会这样?
“没有。”沅玺别开目光,人已经离开,两人也没什么关系了。
南俞一脸懵:“救你?你怎么了?是前段时间发生什么事了吗?”
记忆阀门想再次往前追溯,可理智最后把沅玺抽回,一番收拾完后开着最喜欢的大老婆直奔傅桀铖家。
沅玺脑袋像一团缠住的线,绕成一个个死结,最后干脆放弃思考。
他似乎感受不到任何妖的气息了。
“我问你,之前表哥救我的时候,你也在场吗?”
都快成了宅男的他好久没好好收拾自己,这天在冲澡时发现自己心脏处有道新的疤痕,以为是疼得发疯时留下的没去在意。
就像是应了他昏迷前最后一句话,雪狐离开了,真的放过他了。
南俞愣了几秒,“吵架了吗?是不是美人老师欺负你了?”
一句话沅玺就懂了。
连带着气息,彻底消失得一干二净。
当场被抓个正着的沅玺顿时蔫吧,乖乖地站起身,像做错事的小孩。
见人转身离去的背影,沅玺松了口气。
听到这话的沅玺心情说不上的复杂,却没有就此解脱松了口气的感觉。
“来了啊,不过可能离得比较远,气息不是很强烈。”
这个猜测很快被两人悬殊的实力推翻。
只是有些故意忘记的人和事总时不时从记忆缝隙里钻出来——比如从那天后彻底在他身边消失雪狐。
“怎么了?”看到沅玺脸色不对,南俞担心地问道。
“对啊,美人老师已经好久没过来了,今天很明显是你来美人老师才跟着来的啊。”
连着半个月都待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把沅夫人吓得真当自己儿子病了。
除了那些贵重的金饰品之外,沅玺还把自己所有的老婆都给小表侄当百日宴礼物。
一个星期后,身体恢复的他可以出院了。
“我的医院。”简柏勋言简意赅,上前帮他检查了一番,确定都正常后才说道:“知道你很多想问的,但现在不是时候,再休息会,这次,不会有人来打扰你了。”
好在傅桀铖没说什么。
每天同样面对安静的环境,可前后落差大地仿佛之前一切都没发生,他只不过生了场病一直待在这个地方接受治疗。
突然被提及的人让沅玺浑身微微一怔,“提他干什么。”
沅玺终于发现两人不在同一频道上说话的事,南俞以为他们两人吵架才不提,实际雪狐一直都在现场。
然而南俞看到满桌的车钥匙后却拒绝了:“这太贵重了,不能要。”
似乎没料到他是这个反应,南俞像是想到什么,笑了笑:“美人老师刚开窍比较木讷,不知道该怎么哄人开心,就跟人类那些情窦初开的小男生一样,躲在背后默默守护就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毕竟之前在家坐上半天屁股就会长毛似的迫不及待往外跑。
上次说好亲自送上的百日礼物,做表叔的自然不能食言。
简柏勋神色复杂:“有想要做的事,就尽管放手一搏吧。”
“不过你这么一提我差点忘了问你。”南俞也
这个反问让沅玺心都凉了半截。
结果扭头就看到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后的人。
沅玺目光落在南俞身上时,突然凑过去在他身上嗅了嗅,顿时眉头皱的更深。
他也闻不到南俞身上的气息。
见因为自己的反常搞得反而心神不宁的母亲,沅玺被迫无奈出门一次。
接下去几天,除了简柏勋之外,当真再没人来打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