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如果真能逃出,一定要倚重贵州路安抚使萧诚萧崇文,只要能使此人真心效力,则贵州路,云南路,广南西路都可成为官家臂助,这三路看起来都是穷弊之地,实则上现在实力,只怕是冠绝南方各路。”
是臣逼迫的,现在,也只有臣,能担起得这个名儿了。到了南方,官家勿需做什么,只要您到,自然便能让各路辅臣将领为您效命,因为您是国朝的真命天子啊!”
“不过这样的人,对于我们将来还是很有用处的,到时候这封信一不小心泄露了出去,他就要成为众失之的,只能死死地依靠着我们才能生存。陛下,有一点,陈规没有说错,拿下东京,我们一统天下的任务,还只完成了一大半,可为山九仞,不能功亏一篑啊!南方,会比北方更加地难啃地。”
一封来自东京城内某个大人物的信。
赵援咽了一口唾沫,无奈地向陈规抱拳。
不过等自己逃出去之后,一定会重重地追封陈规的,不但要给一个大国的封号给他,还要给他一个能青史留名,无人可比的响亮的谥号。
说到这里,陈规的脑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好,我晓得了!”
赵援大怒,但此时此刻,却又说不出话来,因为陈规这一句话,便代表着他能跟着官家一齐逃。
“萧诚能用?只怕此人与那萧家三娘子一般?”
没有愤怒,没有哀伤,相反,东京城内,竟然是反常地平静了下来。
朝廷准备向辽人投降了!
似乎这个结局,大家都料到了一般。
城外,萧绰笑吟吟地坐在软榻之前,轻声地跟耶律俊念着一封信。
这个消息,如同一阵风一般吹遍了整个东京。
“父子反目成仇,赵家走到今天这一步,也当真令人唏嘘!”耶律俊的身体愈发的虚弱了一些,说上几句话,就要喘上一口气。“而这样的臣子,也让人反感。”
“官家,臣去安排一切了,您这里,也作些准备吧!”陈规袍袖一拂,大步向外走去。
陈规摇头:“别说是萧二郎了,便是萧大郎,将来也要努力想办法接纳,陛下,到了这个时候,已经不仅仅是礼贤下士的时候了,便是三顾茅庐,低声下气,也得以国事为重。”
陈规站身起来,看向赵援:“官家,子玉有小聪明,却无大智慧,官家如果能逃出去到了南方,切不可再让子玉手握大权了。”
“陈枢密,真忠臣也!”赵敬感慨万分,颇有些后悔没有在以前更加地重用陈规。
“这一路之上,正要借重你的那些小聪明,助官家脱逃。但以后治国理政,还是让萧诚这些人来吧!子玉,听我一句劝,你真要与萧诚相争的话,他会弄死你的。”陈规澹澹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