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如此，才能彻底收拢北疆军民的心。
韩石头平静的坐在那里，直至一盆水冷却，依旧一动不动。
无声的道：“陛下，护佑郎君吧！”
这个夏季，北疆百姓很幸福。
“是。”韩石头灰头土脸的，让皇帝暗自赞许，“去吧！先歇息两日。”
走没几步，韩纪说道：“老贼，带几个兄弟去看看。”
“神灵当有用！无用的神灵，咱，一把火烧了！”
在最后时刻，杨玄悄然令人出手，收购了不少豪强手中的粮食。
韩纪说道：“郎君觉着无所畏惧，但老夫以为，万事，小心为上，特别是在这等要紧的时候。”
老贼看着他，“郎君没吩咐。”
起身，走到了卧室里。
听完后，韩石头问道：“北疆那边是怎么回事？”
一个心腹说道：“杨玄破南归城，缴获不少粮食，他正与豪强们为了粮价争斗，回来后，就把粮食砸了出去，一家伙压下了三成粮价。
毕竟，百姓手中的钱财有限。
心腹们告退，韩石头靠在墙壁上，双脚泡在热水中。
廖劲一直没吭声，此刻突然开口，杨玄知晓，关键时刻来了。
韩石头摆摆手。
“那就好！”
“多呢！”老人数不清了，眼神也有些茫然，“能吃许久！”
虔诚而无声的道：
一个小吏追上来，“中丞请副使去。”
豪强们也撑不住了，大批粮食涌入市面，以低于市价三成的价格抛售。
老贼一怔，“你想说什么？什么要紧的时候？”
北疆商人开始向北辽传递消息。
但，能吗？
天已经黑了，韩石头擦脚，穿好鞋袜。
杨玄的吩咐是，只管买！
他独自去廖家。
“咱愿用自己的寿数，来换取小主人平安度过这一劫！”
轻声叹息。
韩纪和老贼等人继续巡查。
“今年家中屯了多少粮食？”
神像木然。
比任何时候都远！
怎么办？
“不了。”韩石头活动了一下身体，“奴婢不累。”
北辽商人毫不犹豫的出动了。
那些豪强吃了亏，自然不肯罢休，随后就来信长安……”
“哎！”
他非常清楚，此次若是皇帝失手，他的小主人会毫不犹豫的顺势把北疆和长安的关系拉开。
韩石头缓缓抬头。
伪帝依旧占据着大义，此次派去的人很复杂，官方的，镜台的，宫中的，三管齐下，这便是要从法理上，要从威权上压制杨玄。
韩纪摇头，“许多事，不出来，就不能说。老夫只能告诉你等，郎君在下棋，一盘很大的棋！”
皇帝笑了笑。
……
但，没算上可能的灾荒。
能买多少买多少！
另外，朝中关于北疆之事，盯着。”
各种走私旺盛的令王老二很不爽，因为他带着斥候出行，还得先辨别商队是真的商队，还是北辽斥候假扮。
忠心耿耿呐！
韩石头回去换衣裳，几个心腹轮流禀告最近的事儿。
“知道了。”
他
杨玄亲切询问。
冲着一个神像跪下。
被他问话的是一个老人，老人扳着手指头数了半晌，杨玄阻止了随从的打断，耐心等候。
“副使！”
粮食，有多少要多少。
百姓按照户籍和人口定量采买，按照杨玄的估计，若是节省些，今年到明年，将会是最幸福的一年。
能让韩疯子都如此谨慎的棋局，老贼倒吸一口气。
杨玄带着人出巡，百姓见到他，那种发自内心的高兴和幸福，让他也颇为惬意。
为此刘擎焦头烂额，整日在节度使府中调配资源，家中的老妻还以为他在外面有人了，一次带着仆役，拿着大木棍打上门来，传为笑谈。
“见过副使！”
粮食不断涌入北疆的仓库，钱财不断流出去。
神色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