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集心里明白，等玄甲军的人查到自己的东西，早就已经到了中午。
很多年前，张集来到泉州城，就一直没想过升迁这事。
“张集认为臣完全忠诚于他，故而在一月之后酒间于臣笑谈此事。”
当初渡边一郎找到张集合作，张集原本还是有些抗拒的。
“其余人，留在此处，谁也不准离开！”程咬金挥手示意一旁的玄甲军校尉。
那个时候……
目光便落在一旁的程咬金身上。
“这厮分明就是在冤枉微臣。”
泉州的城防已经被程咬金掌控，张集还想着拖延时间干什么？
可没想到，这个人一直都是装的。
张集心里叫苦不迭，嘴上却是不会承认何县令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到底是多年的君臣，皇帝的一个眼神程咬金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于是，张集便与渡边一郎开始了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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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信任了十来年的下属，竟然是当初秦王，也就是现在坐在眼前的皇帝的人。
朝廷绝对不会放过自己。
“陛下，臣无罪啊。”张集依旧喊着冤枉。
“陛下，臣冤枉，臣当真没有做这些事情！”
甚至是整个泉州城，自己最不会怀疑的就是他。
都督府内皇帝只留下了不到两百名玄甲军。
“贞观九年十一月二十九日，张集请求渡边一郎将一百万贯钱财送至海外，并支付渡边一郎二十万贯好处。”
张集竟然还想着狡辩？
张集心里清楚，今天自己八成是洗不掉自己身上的脏东西。
皇帝瞬间便被张集的态度气笑了。
“请陛下为微臣做主啊！”
被皇帝抓住了把柄，他张集死定了。
这让皇帝感到十分意外？
“这厮分明就是在冤枉微臣。”
“将军，马上就要中午了。”都督府外一条街上，除了数百泉州军，再也其他人影。
但张集那时候就知道，仅凭自己这泉州城的一些虾兵蟹将，怎么可能是久在海上漂泊的渡边一郎的对手。
自己那么相信他。
他们不久前接到命令，若是都督张集中午并未
“臣在泉州，一直兢兢业业，治下百姓无不津津乐道，怎么会与倭国浪人勾结。”
机密，张横等一千五百三十三人战死。”
赵辰死了，皇帝会要他张集的命。
当初赵辰来到泉州的时候，反对赵辰最为激烈的也是他。
张集跪在地上，看着玄甲军的人离开，脸上并没有露出任何惊慌之色。
赵辰刚来泉州的时候，张集确实不希望赵辰去跟渡边一郎斗，不管谁赢谁输，他张集都捞不到好处。
校尉领命带人离去。
张集跪在地上，不断与皇帝磕着头。
“臣虽然没什么本事，但也深知为国为民。”
这根暗线，埋的可真深。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自己那么信任的手下，竟然就是皇帝的人。
“贞观十一年七月十日，汉王率军出海，葫芦岛的消息便是张都督故意泄露给汉王殿下，而葫芦岛上，早就埋伏了数以千计的倭国浪人。”
但事情总是有变化的。
“带人去查抄张集府邸，何县令，你跟着一起去。”
……
“这都是他的诬陷。”
张集根本不怕。
经历了几次大败之后，张集就意识到，若是自己不合作，等到泉州百姓被倭国浪人屠戮的时候，也就是自己身死的时候。
朝廷可不会管其他，他们只知道，你张集作为泉州都督，竟然完全不能保护泉州百姓。
“请陛下为微臣做主啊！”张集跪倒在地上，与皇帝哀求道。
只是这个变化，让他张集感到一阵措手不及。
“张集，事到如今，你还不认罪吗？”皇帝盯着张集，何县令一五一十的数落着张集的罪证。
如果到了中午，自己还没走出都督府，自己手下的将军就会带人冲进来。
他还有机会！
他本来就是隐太子的麾下，后来秦王登基，他心里除了恨意，也就只剩下逃的远远的这个念头。
渡边一郎死了，自己托付给他的钱财肯定也就没了。
不过他并非毫无准备。
刚才在来这里的时候，他就已经让人传出消息，让手下将军带人等候自己的命令。
“陛下，臣说的句句属实，渡边一郎和张都督的书信往来，就在张都督的密室，臣曾亲眼见到过。”随着何县令的最后一句话说完，张集此刻后背已经完成被冷汗浸透。
完了，一切都完了！
玄甲军之所以强悍，是因为他们有战马，但眼下玄甲军，全都成了步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