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暴露出了他这个人完全没有远见,就不是一个积极进取的人。
这就是一句大实话了,虽然王谧他很想找仗打。
啧啧……
“那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
王谧徐徐道来,周遭都洋溢着一股迷人的茶香,他垂下了眼帘
“但是具体的出兵日期,还要看形势的发展。”
看来,指望刘牢之是没希望的。
真真是一场大聚会了!
而这一次,可以说所有京口出身的兄弟都聚到了一起。
明明有那么好的时机,为什么白白浪费?
等到打完了这一仗,他就会知道,所谓的北府大将军,绝对不是那么容易当的。
众所周知,南方部队进军主要依靠船舶。
这些淤泥在很大程度上可以形成一道天险,包围南北双方现有的分界线。
等不及了!
但那也要看氐秦的那帮人上不上道。
河湖淤泥甚多,阻碍船舶航行,这一直是一个困扰南方部队向北进攻的难题。
以目前南北两方对峙的情况来看,进攻才是最好的时机,防御就等于是等着人家来打。
“刘将军所言差矣,只要我们想恢复旧都,参与中原地区的争夺,渡河就是躲不过去的一关。”
反正晋军也没有北伐的计划,那就让那些河道一直堵着也挺好。
刘牢之没说话,心道,这小子,屁股还没坐热,就又嚷嚷着用兵,早知道,就不把北边的军情透露的这么早了。
“既然兄弟们都是一条心,我也就放心了。”
“稚远你真是会说笑话,我们都是你的部下,怎么会愿意跟着鹰扬将军?”
现在就手痒。
代表几人,何无忌最先发言。
刘穆之很坦然,魏咏之则显得既激动又拘谨,他该说点什么,他要做点什么,却没有头绪。
由于多年以来,南北双方一直处于对峙状态,而实事求是的说,晋军并不属于进攻的一方。
除了打仗,还有其他要紧的事?
但是,他也别想逃过去。
“毕竟,我们现在都已经有最新的兵器了,放着这些神器不去进攻,难道就等着敌军来犯,我们用它来防御吗?”
…………
完全想不到。
没头没脑的,怎么说了这么一句。
根本就不需要别人鼓动。
你北边的军队想过河来侵占土地,也一样要过黄河,过卞水,到时候,河道不通,你也一样要犯难。
“可是,我们现在最大的障碍并不是兵器落后,是水路不畅。”
于是,在隔绝南北双方的河流中,偏向晋军的这一方的一些支流,已经很久没有经过系统的疏通了。
“兄弟们着急,我自然知道,不过,现在我们要关注的是另外一件事。”
这也是晋军故意为之。
小心眼的刘牢之此刻要是在军帐外面安插一个眼线的话,听了这个话,会不会当场气晕?
“我虽然名义上是把军权交给了他,但这也是为了保存北府的实力,不得已而为之。”
再怎么说,也得再憋他几天才是。
就为了去拯救符丕,就要耗费这样打的人力物力,绝对得不偿失。
事到临头,刘牢之又开始给自己找借口。
从主将军帐里出来,不出刘牢之的意料,几个小兄弟又凑到了一起,继续第二摊。
“诸位都愿意跟着牢之将军做事吗?”
“计划虽好,但人家也没有邀请我们去帮忙,我们总不能自己主动去吧。”
他们会着急,王谧早就有预料,只微微笑了笑,把杯中酒填满。
目标就在那里,如今晋军兵强马壮,武器先进,如果对自己有信心,就应该抛开鲜卑人和氐人,独自去夺取邺城。
“真的按兵不动?”
魏咏之和刘穆之也加入了进来,成为了京口帮的固定参会人员。
“当然不愿意了!”
“刘将军,不试一试,又如何知道一定不行呢?”
到时候,他就是想卸任,都没机会。
“稚远,我们就全听刘将军的?”
众人连忙摇头,左摇一下,右摇一下,特别整齐。
“我们当然不能按兵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