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着急,王谧早就有预料,只微微笑了笑,把杯中酒填满。
“刘将军,不试一试,又如何知道一定不行呢?”
事到临头,刘牢之又开始给自己找借口。
除了打仗,还有其他要紧的事?
“那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
但那也要看氐秦的那帮人上不上道。
“计划虽好,但人家也没有邀请我们去帮忙,我们总不能自己主动去吧。”
…………
河湖淤泥甚多,阻碍船舶航行,这一直是一个困扰南方部队向北进攻的难题。
根本就不需要别人鼓动。
刘牢之没说话,心道,这小子,屁股还没坐热,就又嚷嚷着用兵,早知道,就不把北边的军情透露的这么早了。
没头没脑的,怎么说了这么一句。
反正晋军也没有北伐的计划,那就让那些河道一直堵着也挺好。
以目前南北两方对峙的情况来看,进攻才是最好的时机,防御就等于是等着人家来打。
众人连忙摇头,左摇一下,右摇一下,特别整齐。
现在就手痒。
魏咏之和刘穆之也加入了进来,成为了京口帮的固定参会人员。
“诸位都愿意跟着牢之将军做事吗?”
于是,在隔绝南北双方的河流中,偏向晋军的这一方的一些支流,已经很久没有经过系统的疏通了。
从主将军帐里出来,不出刘牢之的意料,几个小兄弟又凑到了一起,继续第二摊。
“真的按兵不动?”
明明有那么好的时机,为什么白白浪费?
再怎么说,也得再憋他几天才是。
等不及了!
“我虽然名义上是把军权交给了他,但这也是为了保存北府的实力,不得已而为之。”
“稚远你真是会说笑话,我们都是你的部下,怎么会愿意跟着鹰扬将军?”
“我们当然不能按兵不动。”
等到打完了这一仗,他就会知道,所谓的北府大将军,绝对不是那么容易当的。
王谧徐徐道来,周遭都洋溢着一股迷人的茶香,他垂下了眼帘
众所周知,南方部队进军主要依靠船舶。
而这一次,可以说所有京口出身的兄弟都聚到了一起。
这些淤泥在很大程度上可以形成一道天险,包围南北双方现有的分界线。
“但是具体的出兵日期,还要看形势的发展。”
到时候,他就是想卸任,都没机会。
真真是一场大聚会了!
你北边的军队想过河来侵占土地,也一样要过黄河,过卞水,到时候,河道不通,你也一样要犯难。
这就是一句大实话了,虽然王谧他很想找仗打。
目标就在那里,如今晋军兵强马壮,武器先进,如果对自己有信心,就应该抛开鲜卑人和氐人,独自去夺取邺城。
看来,指望刘牢之是没希望的。
“既然兄弟们都是一条心,我也就放心了。”
但是,他也别想逃过去。
就为了去拯救符丕,就要耗费这样打的人力物力,绝对得不偿失。
“当然不愿意了!”
“兄弟们着急,我自然知道,不过,现在我们要关注的是另外一件事。”
小心眼的刘牢之此刻要是在军帐外面安插一个眼线的话,听了这个话,会不会当场气晕?
刘穆之很坦然,魏咏之则显得既激动又拘谨,他该说点什么,他要做点什么,却没有头绪。
啧啧……
“可是,我们现在最大的障碍并不是兵器落后,是水路不畅。”
“毕竟,我们现在都已经有最新的兵器了,放着这些神器不去进攻,难道就等着敌军来犯,我们用它来防御吗?”
“刘将军所言差矣,只要我们想恢复旧都,参与中原地区的争夺,渡河就是躲不过去的一关。”
代表几人,何无忌最先发言。
这就暴露出了他这个人完全没有远见,就不是一个积极进取的人。
完全想不到。
这也是晋军故意为之。
由于多年以来,南北双方一直处于对峙状态,而实事求是的说,晋军并不属于进攻的一方。
“稚远,我们就全听刘将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