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清道光七年,洪秀全意气风发,以花都才子的身份来到广州,却最终在府试中名落孙山。
洪秀全没有接过这顶无数西方神职人员梦寐以求的桂冠, 而是将它递给了一旁的大明礼部官员。
从今往后,它将成为《圣经》中的《新新约》。
与洪秀全一道离开的,还有太平军的大部队,在梵蒂冈城内只保留了一支一千三百人的拜上帝教护教军。
德武十六年十月,维多利亚被俘后旳第三天,一件在基督教世界堪比君堡沦陷的大事件,在万众瞩目之下还是最终发生了。
我希望你并没有对那些小男孩做出过什么违背天父意志的事情, 不然……”
当然了,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认为的。
他赤着脚,跪倒在洪秀全面前,双手捧起教宗宝冠举过头顶。
拜上帝教教主洪秀全的一生无疑是精彩缤纷的。
摇了摇头, 洪秀全又接着说道:
他们就是一群彻头彻尾的伪教徒!
他们头戴红巾,手执利器,对于教堂内传世经典不屑一顾,对于历代大主教与教皇留下的珍贵法器视若粪土,毫不留情地丢在地上任人践踏。
洪秀全没有细说。
而天父的声音,不是只有你才能聆听,普天之下的人民, 只需打开收音机就能听到了,他的爱远不是你们说的那样狭隘。
实际上, 天父根本不会在意你们这些番人, 更没有功夫听你们絮絮叨叨地祈求赎罪。
“只要你们不曾做下亏心之事,天父他老人家就不会因为你们没有按时祷告, 或者没有购买足够多的赎罪券而怪罪,对于天父他老人家来说, 忠诚, 无限的忠诚,才是最重要的。
兽畜相残还不义,乡邻互杀断非仁;
“上帝原来是慈父,水源木本急寻真;
跪倒他们脚边的是平日里不可一世的红衣大主教们, 他们支撑在地面上的双臂不断地颤抖着。
天生天养和为贵,各自相安享太平。”
单论辩经,洪秀全的水平是极高的。
洪秀全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洋人老头,不无可怜地说道, “你说, 只有你能与天父对话,新教徒说,每个人只要虔诚祈祷,都能与天父对话, 为了这个, 你们仇杀了几百年……
他们篡改基督教义,口乎天父、天兄,天王完全不懂什么叫做三位一体。
那一刻,洪秀全恐怕不会想到,他会在64岁零三百天的时候,在一众教徒的武装护卫下,由儿子搀扶着走上罗马教廷的神座。
更何况,在洪秀全看来, 这本来就是属于天父的东西, 是兄长教出来的劣徒孙辈们弄出来的粗浅花样。
比起宗教裁判所, 太平天国的花样其实也算不上多么残忍, 但让那些个热衷进入小男孩身子的, 养尊处优的神父们走得不太安详,还是没有什么难度的。
这一次,攻入梵蒂冈大教堂的不是什么异教徒,而是一群更加可怕的异端。
他们不敢抬起头来, 努力将脑袋压得更低,一如六百年前跪倒在拔都面前的东正教神父一般。
今日我打进这欧罗巴应天府, 并不是要迫害你们这些信仰不纯的人, 而是要替莪兄长耶稣教化你们,让你们懂得什么是真正的学问。”
梵蒂冈陷落。
裹着红头巾的太平军战士手持钢枪,傲然地站在红地毯两旁。
他愤怒地将儒家典籍丢在长街之上,捧起那本早就面目全非的基督教译本——《劝世良言》。
洪秀全在梵蒂冈呆了半个月,亲手处决了好几个罪孽深重的神职人员,然后便带着【天兄裹尸布】离开了。
这些年,他得蒙天父点化,一个人深居马丘比丘古城闭关思索, 更进一步将自己的理论打磨得逻辑自洽,充满玄学思辨。
量宽异国皆同国,心好天人亦世人。
比起火刑架, 炮烙才是你们应该赎罪的地方。
一切宗教受朝廷管辖, 这是《大明律》中不可动摇的红线。
早在神州之时, 洪秀全就能自圆其说, 将欧洲传教士辩驳得哑口无言。
拜上帝教宗教法庭即日就会开庭, 以调查审判梵蒂冈与各教区的神职人员,为天兄清理门户。
他早年间撰写的《原道救世歌》、《原道觉世训》、《原道醒世训》都有很高的造诣,通俗易懂, 却也有几分蛊惑人心的本事。
约翰二十四世已经被褪去了白色教皇服。
这部《天父良言圣训》讲述的是在慈父的领导下天下大同的美好愿景,并且劝人向善,以和为贵。
临走前,他烧光了伪经,留下了一部真经——《天父良言圣训》。
“约翰……”
在梵蒂冈陷落后不久,久未露面,甚至外界一度盛传已经去世多年的洪秀全洪天王忽然出现在了这座雄伟的大教堂中,主持受降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