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纷纷上前弯腰拜礼。
“吉时到，列队，升幡！”
花鬘噘了噘嘴，有种有气没力的感觉。
“春至！”
冯都护又高呼：“春至！”
左夫人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冯都护，眼波流传，似乎是在说：
然后有人举着大幡走过来，递到冯都护的手上。
吃过早食，冯都护没有去前面的官署，反正今天官面上的事，他已经完成了。
“什么都有，油条，豆腐脑……”
看来阿郎最近挺厉害啊！
俗称跳大神。
“怎么回事？身子不舒服吗？”
左右夫人皆是笑靥如花，带着小妾和孩子们迎接冯都护入府。
“中都护来了。”
待土牛土人成型，从不远处的野地里，走出一个身子矮小的人。
“早食都有些什么？”
冯都护坐到榻前，关心地问了一句，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老夫的情妇呢？
夜幕浓重，城门挂了灯笼，周围又立了不少火把，倒也能勉强看得清楚附近人物。
夫妻十几年，有些话不用说出口，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冯都护心头一慌，连忙拿起箸子：
同时还有人开始筑作犁地状的土牛土人。
冯都护对着站在土牛土人旁边的青衣男童拜了一拜。
城门轰隆隆地被打开了，冯都护举着青色大幡走在最前面，百官跟在后面，再后面，则是京师乡望富户等。
等了没多久，只听得礼官高呼：
香烛果品啥的，都不用，空手就行。
里头传来有些慵懒的声音：“进来。”
这个时候，还轮不到普通百姓出场，他们可以安稳睡到天亮——这一点让冯都护大是羡慕。
只是拜礼，不能祭祀。
冯都护主持迎春典礼完毕，回到府上，日头虽未升起，但天色已经微微发亮。
后面的人再不保持队形，而是对着四面八方高呼：“迎春！”
土牛土人要放在这里，白日的时候，百姓会过来拜一拜，求今年能够得大丰收。
才刚说了两个早餐名字，花鬘就突然捂着嘴巴，同时往榻边伸出脑袋：“呕！”
“别管她，说是昨夜没睡够，你走后，她又回去睡了，现在还没起来呢。”
虽然冯府不愁钱粮，但谁又嫌家里的粮食多？
“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提不起劲。”
而青幡则是立在城门，一直到立夏才取下来。
“阿郎回来了？”
也幸好冯都护年富力强，这些年的锻炼又一直没有落下，要不然，举这么一个大幡还真有些吃力。
走近了，才发现是一个童男，戴青巾，衣青衣。
熘熘达达了一圈，趁着没人注意，绕到了小五的房间，轻轻地敲了敲门。
出了城郊野外，冯都护把青幡插定，然后高呼：“迎春！”
“咦，怎么少了一个？”
迎春不是祭春，咱大汉对祭祀管得极严，谁敢胡乱祭祀就拉去坐大牢。
“中都护这边请。”
“太油腻了，听着名字就想吐，想吃点清澹的……”
“有劳有劳。”
天下大事，以农桑为本。
剩下的，不关他的事。
“春至！”
推门而入，看到花鬘躺在榻上，神色恹恹。
由着两位夫人服侍坐下，环视一周，冯都护发现有些不对：
冯都护就没见她没有吃不下饭的时候。
“见过诸位同僚。”
冯都护赶到东门的时候，早有一群官员在等候。
“春困秋乏嘛，有什么奇怪的？我肚子都快饿扁了，快吃，快吃。”
大概是得到了冯都护的关心，花鬘似乎有了些精神，又或者不想拂了情郎的好意，于是问了一句：
“那也不应该不吃早食，要不让下人把早食端过来，在房里吃一些？”
有些反常啊，别看小五身子娇小，但胃口一向很好。
冯都护温声劝道，“垫一下肚子也好，说不定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吐了好几下，都没有吐出什么东西。
阿郎主持迎春，还是大汉迁都长安后的第一次迎春，这可是个好得不能再好的好兆头。
最后长长吐出一口气，转回身子，对着冯都护说道：
众人以冯都护为首，很快按次序排好队形。
面对众官员的行礼，冯都护连忙下马拱手还礼：
拜毕，就可以回城了。
“饿了吧？快坐下，来人，把早食端上来。”
……
有人点起篝火，戴着或诡异、或凶勐、或狰狞面具的戏人，开始围着篝火跳起傩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