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凝,宁凝……」我一遍又一遍喃喃地念着我爱人的名字,我想这时候如
的行人四散奔逃着,滨海大道上没有一辆空的出租车,没有人注意到失魂落魄的
如同冰冷的海水将我心中最后一丝残余的火焰浇灭,她停机了。是了,她要
我想起了她的手机,昨天去海边前趁她上卫生间不注意的时候暗中用她的手
我又捧起她的信,发现在洁白的公文纸下方有几处色泽没有明显差异,但是
机拨了自己的电话,上面有通话记录。我抱着一线希望颤抖着将手机放到耳边,
来,骤雨初歇,发现瓶子里清水漫溢,整瓶的朱红竟在一夜间褪去了。也许她本
我孑然一身地走出兰海花园,身上寒碜地连一把伞都没有。铅蔼骤紧,凛冽
那是泪!那是她的泪!她既然是流着泪写完这封信,说明信里她对我的绝情都是
蝎子,我都已经离不开她了。
样子挺亲热的。」
逐客令:「我是这里的房东,租房的那个女孩已经把房退了,现在已经是中午我
着。
果她愿意回到我的身边,无论之前她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我都会原谅她,和
我突然想起什么,又问,「半个月前你有没有看见她和另外一个男的一起出
我知道她只不过是想说两句安慰我的话,呵呵,我现在难道降格成需要一个小女
有结伴的沙鸥依然展翅在天地间翱翔。千丝万缕的银线交织成宽阔的雨幕,瞬间
们要打扫房间了。」
去澳州了,就算是去别的城市,她还要三亚的手机号干什么呢,这座城市只是她
就在这个中国最南端的陌生城市里,我和我最爱的人失散了。
贵重物品,就让她走了,总之她走得很急,她去哪里当然不可能告诉我们。」
的一个中转站,我在这里被她彻底地遗弃了。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孩的怜悯了吗,于是装做坚强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我。我百爪挠肠,眼泪不争气地和着倾盆大雨一齐滚落在岩石般冰凉的脸颊上。
璃瓶,兴奋地跑到沙滩上,接了满满的一瓶红雨,准备第二天给柳恬看。早上醒
入过这里?」房东女孩低下头想了会,「有的,我有次在电梯里看到过他们,看
我当然不会知道,宁凝此时此刻,在这座城市的另一端也正默默地抽泣呜咽
回到亚龙湾的金棕榈大酒店,我冲进卫生间拧干衣服淋了个热水澡,然后梦
这一天我晚饭都没有吃,发着低烧,嘴里不断喊着宁凝的名字,一直迷迷糊
就从天上来,终究要回天上去的,莫非她知道躯壳回不去了,遥遥地将她的魂魄
跨出房门的时候,女孩仿佛不忍见到我痛不欲生的样子,在背后叫了我一声,
游般迈进套间里面的那间小卧室,两眼空洞地躺在床上。柳恬推门进来,问我到
掩饰出来的,她依然是爱我的!
我忙问,「她是几点退的房,她现在人去哪了?」女孩用一种特殊的眼神打
量着我,仿佛在她眼中我和宁凝并不般配,「上午七点半就退房了,怎么她没告
糊地睡着。夜里我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窗外下了一场红雨,我拿起酒柜里的玻
的海风卷着乌云,向海面直压下来,几个闪电划过,大雨自苍穹倾泻而下。路边
一眼望去又与整张纸格格不入的斑痕,我舔了舔那几处斑痕,有着淡淡的咸味。
「苏柔昨天订了机票,今天上午的飞机已经先回上海了。」我表情僵硬地「哦」
这时候房门外突然响起钥匙在锁眼里转动的声音,我一阵狂喜,难道宁凝又
诉你吗?她本来在这里订了一个月的房间,因为提前退房,还付了点违约金。她
了一声,便用被子蒙住了头。柳恬轻轻叹息了下,转身带上门走了出去。
吞没了漫天飞舞的纸片。海浪搔首弄姿,仪态万千,恋恋不舍,奔腾不息,面对
着如此情意感人的大海,我如同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涕泗滂沱。
慢退回,消逝,湮灭。我将信纸撕成碎片,洒向空中。海风遒劲,天低水阔,只
回来了?开门的却是一位30岁不到的陌生本地女孩,她看到我皱了皱眉,下了
亚驻上海总领事馆又的的确确就在那里。
告诉我你在睡觉,让我们中午12点再来接收房间,反正这个房间里也没有什么
她重新开始。这时候的我仿佛一下子醍醐灌顶,她哪怕是一条蛇,她哪怕是一只
底怎么样了,我一句话都不说。她看着我没有任何生命体征的瞳孔,告诉我,
大海如泣如诉,远处的海水伴随着风潇雨晦把波涛一道道地推上岸来,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