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露胳膊,露出平时的姿态来,就差没把脚搁在桌子上了。
面带笑意的跑去开门,但门外并不是我们要等的人。我还记得妈妈当时脸上的表
里文文弱弱的她可以爆发出如此能量,她出门的时候脚上只趿了一双拖鞋,在奔
妈妈很快就从冻结状态恢复过来,然后她不顾一起地往外跑,报信的人怎么
的哭音已经十分明显。
我的温存让白莉媛平息了些,她感动地捏了捏我的手,然后不好意思地对铁
都拦也拦不住,搞不清情况的我自然也追了上去,根本没有人在意厨房煤气灶上
了什么,赶忙追问道。
「没错,高胡子是个好人,他从不提防算计别人,却想不到别人会算计他。」
房里高压锅在嘟嘟地吐着水汽,妈妈系着围裙正在忙碌着,很快就会有一顿美味
「我爸爸是个好人。」我有些不悦道,虽然自己现在取代了父亲的位置,将
我忙将手从桌底下伸过去,握住了她垂着的另一只手,白莉媛冰凉纤细的手
我从未见过妈妈如此激动的模样,她就像一头母狼般狂奔着,很难想象往日
住铁拐李敬酒。
还在炖着的热汤,我只是紧随在妈妈后面朝码头方向奔去。
我当然知道,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个下午。那天,我在餐桌上些作业,厨
带回来的,爸爸中午的时候老爱喝点冰啤酒,按往常的下班时间,他这个时候应
含含糊糊地道。
身边的。」
「你还记得,高胡子是怎么死的吧?」铁拐李抓着一块酱骨头啃了起来,他
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是什么可以让妈妈如此激动,让如此爱美又爱清洁
这个孩子,否则我就一错再错了。」说到此处,白莉媛话里
铁拐李一口将酒喝干,他摆了摆手道:「弟妹,别说了。你一个女人家的不
指紧紧的抓了上来,好像我的手掌让她能够得到许多力量般,在我温暖宽厚的掌
不知是否女神不在身边的缘故,还是白酒的酒劲开始发挥了,铁拐李渐渐变
么一般。妈妈已经被几个阿姨给拦住了,但她口中的哭喊声却一刻都没有停,那
情,她就像是被突然放入冷柜里一般僵住了,我并没有听清楚报信的人是怎么说
铁拐李没有听出我的语气,他此时已经被酒精所麻痹了,口中自顾自地说道。
的,我只记得妈妈随后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叫,那哭声好像动物受了重伤一
跑中,不知在哪里又掉了一只,中午的太阳把沥青路晒得滚烫,但她一边赤裸的
他的话让白莉媛再次热泪盈眶,白玉般的脸蛋喝了几杯红酒后,泛着晚霞般
拐李道个歉,起身带着手袋走进盥洗室补妆,我知道她想暂时静一静,便继续拉
自己的母亲收为爱人,但我心中一直很崇敬父亲,不喜欢听到别人贬损他。
声音我是如此的熟悉,但此刻听起来却很是陌生。
从家属楼到码头的距离不算近,等我气喘吁吁地跑到的时候,却发现现场围
的午餐要端上来了,一瓶冰镇过的啤酒已经放在桌上,那是我放学时从小卖部里
但爸爸再也没有机会喝到那瓶冰啤酒了,家里的门被敲得如山崩般响,妈妈
容易,我晓得,你这么做都是为了孩子啊。」
一边从碗里捞了块烤鸭塞入口中。
得狂放起来,不复先前那么拘谨了,他总算解开穿得一丝不苟的西装扣子,狠狠
脚板踩在上面却浑然不觉,只是一个劲地往前跑。
心包围之下,她原本颤抖不已的身子终于平息了不少。
她身上还系着那条围裙,脚下丢了一只拖鞋,经过一番奔跑,她白净的脸蛋
般。
贴地为她擦拭,同时在她耳边轻声道:「宝贝,不要悲伤了,我会一直守护在你
「小高啊,你这小子真有出息,比你老爸强多了。」铁拐李大着舌头说着,
水的液体,那副形象让人很难与平时清秀美丽的妈妈联系在一起,那天的妈妈就
地拉下束缚了一个晚上的领带,让那不长的脖子出来透透气,喝到兴起,还撸袖
涨得通红,本来绑得整整齐齐的长发披散了下来,脸上流淌着不知是汗水还是泪
是个普通的女人,一个伤心透彻的女人。
迷人的红晕,再加水汽朦胧的如画双瞳,令我看得又怜又爱,我拿起毛巾,很体
的她这么不顾形象,这么激动地狂奔数百米地跑到这
「你说什么,谁算计我爸爸了?」我心中一惊,似乎从铁拐李的话里头抓到
该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
了好多的人,往日里喜欢逗我玩的叔叔阿姨们个个表情严肃,好像在努力隐藏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