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似乎在看书。
然而在看清门内的人影时,两人眼中立刻统一闪过失望——是那个失踪的厨师。厨师行动并未受限,被他们刚才那一声吓得够呛,已然将双手高高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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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师大概这辈子都没经历过这种惊险的事,立马涕泗横流地答道:“我之前是被一个人打晕了,关在我家的地下室,后来一觉醒来就到了这里,我也不知道时间,没法说被关了多久。”
那是——罗熠的脸。
哦,那就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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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今对自己被指派来的原因猜到了个大概,忍不住喃喃道:“这住的究竟是什么人啊……”
老警察头也不回道:“总不至于是犯人写的吧,那也太骚包了。”
“字还写的挺好看。”老警察大概是自知前途已断,现在颇有幽默的心,接过后顺势调侃了一句,就走到密码盘前,开始试着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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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慈抿抿唇,是也意识到了上面来人之后会发生什么事,下意识偏头,余光却瞥见一张纸片。他俯身捡起来后,看到上面写着一串数字,后头还明明白白写了操作方式,便递给自己师傅。
“你在这呆了多久。”
厨师呆呆地摇头:“不知道……我就见过他几次,他看上去和我长得一模一样,但他肯定不会长我这样吧,我妈就生了我一个,我觉得是化妆了。”
六号男嘉宾出场了,歇几天,是的,这就是小六同学自己的脸,没易容,我和朋友聊大纲的时候叫他多利(笑),其实之前对他是有伏笔的,虽然比较少
他曲起手指敲敲库门,听了听声响动,回头对着肖慈苦笑道:“2合金的,防场小型战争都够了,咱们弄不了,等上面来人吧。”
肖慈用外骨骼敲碎一块墙面,暴露出嵌在墙体里密密麻麻的走线,他从较粗的一根线皮上找到生产公司的名字,在意识到了这套防护系统的价值的刹那,立时骂了声草。
“罗熠”摸摸自己的脸颊,眨了眨一金一黑的一双鸳鸯眼,目光无辜纯然,语气中却透出浓浓的玩味:“难不成,我和你认识的某人长得很像?”
于是罗放强忍着睁眼的冲动,等到觉得差不多能适应了,才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睑,看向方才声音响起的方向。
“不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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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慈看着老师的背影,问道:“会是屋主写的么?”
地下室应该是此处住户做储藏室用的,整齐码着一些生活用品和食物,尽头是个保险库门,嵌在墙壁上密码盘十分古朴,但也正是因为古朴,才大大降低了技术破解的可能。
纵然心中失望至极,但出于职业素养,肖慈师徒还是走上前去安抚这个可怜人,等他情绪稳定,语言功能也基本恢复了,才开始询问情况。
但这次不一样,她确认自己要醒了,眼皮已经在微微颤动,那股香气却迟迟未至。
认为一直盯着人的脸很失礼,故而她选择先努力将目光聚焦在书本上,等到视觉恢复的差不多了,再去看那人的长相。
还好来得晚,将来履历表上不会有这桩无头公案。
糟糟,入侵者显然是高手,下手的几处都正好切断维持防护系统的关键线缆,精准中透着优雅,这套东西现在甚至还觉得自己在正常运作。
老警察眉头紧锁,并不答话,只往地下室走去。
哦,他在看《安徒生童话》。
肖慈眼中失望更甚,又问道:“那你有没有看到他的长相。”
罗放觉得自己睡了好久,脑子昏昏沉沉涨得发痛,每次意识稍微清明一点,就会嗅到一股诡异的香气,而后被迫重新陷入睡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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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俩无需说话也无需眼神交流,十分自觉地各自摸枪,将身体贴在库门两侧的墙上,而后等门半开时,快速半蹲着举枪瞄准,异口同声呵斥道:
随着他话音落下,一阵轰隆隆的沉重机括声也随之响起,保险库的门先是打开了一条缝,而后越扩越大,从中还隐约能听到人说话的声音。
模糊的人影。
“怎么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眼前跳跃着温暖的黄光,她听到熟悉的男声自身侧传来:“慢点睁眼,不然眼睛会痛。”
掠过男人颈侧一小片极突兀的、似乎是火烧留下的疤痕,视线最终停留在那张脸上,一种极深的惊悚感立刻在罗放心中盘旋呼啸,让她顿觉浑身泛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一问三不知,什么有效线索也没有,老警察苦笑着叹口气,看向肖慈:“还好你来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