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孩子气?楚棠笑道,那都是没有情意在里头的。小陛下当然与他们不同。
郁恪一想,觉得也是。楚棠这个人,他要在乎一个人,必定待他与旁人不同。他对楚棠来说,是最独一无二的。这个自信他现在还是有的。
与其说是他这个皇帝翻牌子,倒不如说选择权在楚棠手里。到现在他都还没真的和楚棠行周公之礼呢。
郁恪住了嘴,幽幽地叹了口气。
到时候陛下有三宫六院,何止自己不吃醋,自有别人为你吃。楚棠难得不拆穿他的心思,随口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郁恪道:选的妃又不是你,我才不要。
说着,他自顾自弯唇笑了,但很快就又淡下来了。
郁恪闷闷地嗯了一声,依然不是很高兴。
楚棠推了推他:那我是不是要夸你有长进?
郁恪走到他身旁,拿过折子随手放到桌上:他们来来去去就那些话,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楚棠道:你既不愿意,我便没这个意思。
郁恪斩钉截铁道:三宫六院里怎么可能有别人?三宫六院里,我只有一个牌子可以翻。
在意一个人,不一定要用吃醋要表示心意。楚棠道。
楚棠看完,抬头看了郁恪一眼。
楚棠道:尽量。
我问问不行吗?郁恪把下巴搁在他肩上,我还是不是你要共度一生的人了?哥哥你就说说嘛,我不生气的。
郁恪捏了捏他的脸,力度很小,没在楚棠皮肤上留印,却依然有点不开心地嘟囔:我还不知道你吗?你就没有为我吃醋的时候。
楚棠回头,端详了他一会儿,郁恪抿抿唇,收敛了怒气,委屈地看着楚棠。楚棠拍拍他的脸:不是说不生气的吗?
如果选的是楚棠了,那悠悠之口就更堵不住了。
楚棠睨他一眼。
郁恪低下头,又亲了口楚棠。
停顿的时候,他低下头亲亲楚棠的唇,表示他说的是这种戏。
因为楚棠说:不记得了。
他高兴地抱住楚棠,天马行空道:如果哥哥能做我的皇后,那我就一定乖乖的,再也不吃醋了。
郁恪咬了下他的鼻梁:哥哥取笑我。
他起身去将那本折子捡起来,郁恪阻止不及,眼睁睁看着他打开折子看了起来。
楚棠沉吟片刻,正要说话,郁恪却不高兴地打断他:哥哥你不要告诉我,你也想我选妃啊。
郁恪酸溜溜道:我没生气呢,就是就是有些酸。
楚棠一哂,往后靠过去,凑近郁恪脸庞闻了闻,道:确实是有点酸。
郁恪面色一沉,咬牙切齿道:哥哥是有过多少个好情人,才会连这个都不记得了?
哪有?郁恪懒懒地抱着他,嘟囔道,不是很精神的样子,他们颠三倒四的就说那几句话,我看着烦了。可只是驳了折子,到底也没冲他们发脾气啊。
郁恪得寸进尺道:那哥哥以后少和他们做这种呗?
郁恪长长地哦了一声。
楚棠道:陛下自信点。
咳。楚棠难得有这样被人看破心思的时候,清了清嗓子,试图辩解道,也不是选妃,就是想些法子来堵住悠悠之口。
郁恪眼睛一亮,自豪道:我当然与那些人不一样,我是你要共度一生的人!
楚棠伸出手,摸了摸他脑袋,道:你不是不知道我的工作,身体接触是难免的。
楚棠从他怀里瞥见地上有本黄色的折子,道:你又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