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棠奇怪：那你怎么不放她回来。
郁恪得意洋洋道：向你府里那侍女讨教的呢，我一学就会。
郁恪抿抿唇，道：我是怕他们下手没个轻重，伤了哥哥。再说，我是你教出来的学生，孝敬孝敬师长怎么了？你说是不是，哥哥？
道：国师可要沐浴？
郁恪看上去想砸东西，在楚棠面前又强忍着，压抑道：和哥哥在房里度过好几个时辰的那女人。
楚棠趴在榻上，问他从哪儿学的。
郁恪面不改色道：你不是夸她手艺好吗，我便叫她教教宫里的人，好让我以后也享受享受。
就一点不好，控制欲太强，太爱吃醋。
你在想什么呢？楚棠面无表情道，那几个时辰我在批公文。
又过了几天，郁恪兴冲冲地跑到他房间，将他从书桌前拉到榻上，全身上下按了个遍。
他以为郁恪会就此罢休。没想到之后几天，他在府里都没见到那个侍女。一问才知道郁恪将她带去了宫里。
郁恪那小孩哪儿都好，长得好看、会撒娇、能听话，正事上一般不用他多操心，还很会伺候人，楚棠和他在同处时，确实被伺候得很妥贴。就像他随口提到的一本书，郁恪都能给他找来。
小青让身后的侍女去奉茶, 道：那奴婢下去安排好。
有一次夜晚，楚棠觉得身体有些疲累酸痛，恰好小青认识的一个婢女很懂推拿之术，便让她过来替楚棠松松骨头。
楚棠道：她家里世代行医，你说呢？
确实舒服。
小时候郁恪和八皇子针锋相对的事迹就不用说了，桩桩件件，难以说明。说起来也只是两个小孩的赌气，楚棠怜他从小就孤苦伶仃的被人欺压过，只提醒他要注意分寸，倒没多苛责。
他不说话，郁恪也知道自己无理取闹，气一会儿也就过了。
郁恪余怒未消：不可能！孤男寡女的，要不是做什了么，怎么可能待那么久？
这话听着大度，其实不然。
郁恪眨了眨眼，放下了手中的瓷器，道：真、真的吗？
楚棠那时以为他听信了传言，便没多想，只道：陛下多虑了。
以后我给哥哥按，郁恪小声道，仿佛在许一个重大的诺言，语气坚定，别人都不许碰你。
楚棠那时批公文，听过后就忘了这件事，等批完一些出去，才知道那侍女在外间跪了半个时辰。他又暂时没得空，便让她起来坐着，等他批完传唤再进来。一来二去，等按完之后，已经是深夜了。
郁恪这才笑了，道：哪能呢？我才不是这样小气的人。
郁恪叹了口气，一边轻轻揉着楚棠的后腰，一边道：我本来还想将她留在宫里的呢，手艺这么好，可不能失传。不过我不能横刀夺爱，哥哥你说是不是？
楚棠直觉地跳开了陷阱，淡道：哪有爱不爱的，你若喜欢，带进宫里便是。
后来那侍女回来，楚棠倒没怎么见着她。
郁恪虽然孩子气，但到底有分寸的。楚棠不担心他会做出不好的事，便没过问了。
下人退出去的时候，郁恪环视了一圈，咬牙切齿道：昨晚去哥哥房里的是哪个？
这事也算揭过了。
楚棠愣了愣，突然想起一件挺久之前发生的事。
楚棠无话可说。
楚棠无奈地挥开他的手，送他出去。
郁恪怒了：还说对她没意思？连她家里世代行医都知道！
嗯。楚棠点了点头。
楚棠都有送客的心了，面上还耐着性子道：我只是身体不适，让她进来按了按肩膀。
楚棠：什么哪个？
侍女在楚棠身旁的桌子上放了一盏茶, 楚棠不经意望过去, 那侍女惶恐地低下了头, 发丝垂落，脸颊红红的，但明显顾忌着什么，很快便和小青退下了。
是我按得好，还是她按得好？郁恪酸溜溜地道。
楚棠就那晚随口一问，记性好就记住了。
小青无意和他说到：听说陛下很欣赏她的手艺，赏了很多银子。不过接连帮人按了几天，
郁恪凑到他跟前，伸出手，给他揉了揉太阳穴，嘟囔道：我听到的时候都气坏了。哥哥明明答应过我，不会娶妻的。
楚棠点头。
他以为郁恪长大后会懂事一点，多少懂得控制自己的占有欲。可随着年岁渐长，他反而变本加厉了。
郁恪又捏了捏楚棠的肩，力度适中，很舒服。楚棠脸色没那么难看了。
楚棠看他一眼。
她有几分眼熟。
人大概都是喜欢享受的，他也不例外，或许就是这些好处促使他答应了郁恪的追求。
发生何事？楚棠以为有什么要紧的事，便屏退左右，问道。
第二天，这事不知怎的传到了郁恪耳里。在朝堂上，他半点儿都没表现出来，以至于他一下朝就怒气冲冲地跑到国师府闹时，楚棠还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