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兴帝听完道:“此事容我再仔细考虑考虑!”
康兴帝依然皱眉,看向贾芸。
也因为贾芸文武双全、有勇有谋,让康兴帝很赏识。
康兴帝实在是很在意长安营的军权,哪怕他如今又老又病,还是可以坚持活个二三年的,不想将长安营的军权交到天治帝手里,而且他确实重情重义,不想灭掉云家……
天治帝心里尴尬起来,面上还是故作澹定:“父皇,并非儿臣急着想从你手里拿走长安营,你是儿臣的父皇,长安营在你手里跟在儿臣手里没什么分别。”
因为康兴帝是个重情义的,认为在贾芸的身世这件事上,不仅天治帝这位做父皇的对贾芸有亏欠,他这位做皇祖父的对贾芸也有亏欠。
天治帝闻言眼睛顿时瞪大。
云家跟康兴帝的情分也是深厚的,比起荣国府跟康兴帝的情分差距不大。
当年康兴帝之所以器重天治帝,其中一个原因便在于天治帝的腹部有一个跟他相似的鸡蛋般胎记。
此时,天治帝带着贾芸走进了宁寿宫区,见到了太上皇康兴帝。
夏易再次澹澹一笑,这次也不回应了。
还因为贾芸的腹部有一个跟康兴帝相似的鸡蛋般胎记,这让康兴帝有种血脉相连的亲切感。
“这种局面下,长安营显得尤为重要,绝对不容有失,若那云家果真带着长安营造反,局面就太危险了。”
天治帝闻言,心里给贾芸点了个赞,赶忙附和道:“请父皇同意儿臣和时儿的计策。”
“孙臣知道,皇祖父是重情重义、仁慈宽厚的,但据孙臣这些日子待在长安营观察推测,那云家确实心怀不轨,长安营在云家手里是很大的隐患啊!”
水家反了,意味着方才天治帝和贾芸对康兴帝请求之事,康兴帝多半
裘世安满脸紧张之色:“水……水家反了!”
“为了咱们夏家,也为了庆朝的江山不容有失,孙臣绝不希望看到长安营造反这种局面的出现。”
对贾芸的称呼是“时儿”!
“你跟朕一起去乾清宫!”天治帝对贾芸道。
夏晃皱了皱眉眉头,依然不做声,心里对贾芸更不满了。
“关键在于,那云家确实心怀不轨,在儿臣看来,那云光多半是有反心的!”
他自己暂且没有对付贾芸的必要,但他可不会介意夏昊、夏晃这两个皇兄反感贾芸,巴不得以后这两个家伙可以跟贾芸斗起来……
即便夏时找父皇有紧要之事,也得懂规矩,好歹得等到我们和父皇练完骑射再回禀,可见他是个狂妄的,才刚被父皇认为皇子没多久,就这般狂妄了,以后还了得?”
天治帝当即将方才他和贾芸商议的事,向康兴帝详细说了一遍。
天治帝也早就料到如此,但他还是抱有希望,希望水家乖乖交出盛京营,或萧征可以对付水家,现在这希望落空了!
贾芸恭声道:“皇祖父,恕孙臣冒昧,斗胆跟皇祖父说几句肺腑之言。”
康兴帝的众多子女中,只有天治帝有这种胎记,所有皇孙皇孙女中,也只有贾芸有这种胎记。
不过,既然康兴帝这么说了,两人眼下也不好继续劝说,父子俩都闷闷不乐地离开了宁寿宫区,就在这时,掌宫太监裘世安急匆匆跑了过来,对天治帝道:“皇上,出事了!”
“方才儿臣已经说了,儿臣此次调二百名匠人以及五百名官兵去长安火器厂,此事对云家并无害处。若那云光抗命,或不再让时儿继续管理长安火器厂,云光的反心便昭然若揭了。”
天治帝、贾芸心里都郁闷了。
站在一旁的贾芸倒还算澹定,因为他早就料到如此。
天治帝眼睛一眯:“出何事了?”
“不仅因为长安营的军力强大,也因为长安营就在神京城附近,一旦云家带着长安营造反,神京城就会陷入险境。”
“皇祖父虽在不久前才认下孙臣这个皇孙,父皇也是在不久前才认下孙臣这个皇儿,但既然孙臣是皇祖父和父皇的血脉,孙臣便一心向着咱们夏家。”
康兴帝听完皱起了眉头,对天治帝道:“你就这么急着想从朕手里拿去长安营?”
“何况,时儿不仅是儿臣的皇儿,也是父皇的皇孙,长安营交给他,相当于依然在父皇的手里。”
虽说目前看来,贾芸未来继位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但夏易可不会因此就轻视贾芸,他知道贾芸的能为很大,还是个心狠手辣的人,这样的贾芸,既然已经成为皇子,就已经让他心里将贾芸视为竞争对手了。
虽说天治帝才刚认下贾芸这个六皇子不久,康兴帝也只是以皇祖父的身份见过贾芸两次,但康兴帝心里就已经对贾芸这个皇孙有些喜欢了。
“皇祖父知道的,如今水家多半是要造反的,除了水家,咱们庆朝还可能面临其他危机,可能会有其他人也要造反。”
“你突然带着时儿来见我所为何事?”康兴帝病恹恹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