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见贾母如此惊慌,心里犹豫起来,他也知道贾母这三天惊吓过度、忧愁过度,而他是个孝子,不想贾母又惊吓又忧愁,也生怕贾母因此病倒了。
最后一句话的语气是问话,因为此事他实在是不确定哦。
当即,薛姨妈将事情详细说了一番。
贾母焦急地跺脚道:“代化老爷当年真真是湖涂啊,他可真真是胆大包天,竟敢把当今皇上被调换的皇子给悄悄弄到贾家来收养,他都去了多年了,却让如今的东府遭了大祸了!”
跟之前的贾政一样,眼下贾母听完也目瞪口呆了。
正如此前贾芸所言,此桉甚大,荣国府也不该插手,否则便可能将荣国府也连累,弄不好整个贾家都完了。
不过眼下贾母最关心的还不是此事。
贾政见贾母属实吓得严重,忙安慰起来:“老太太,儿子寻思着,此事应该也不必担忧,东府被查抄已经三日了,这三日咱们府上并未受此连累,想来以后应该也不会吧?”
王夫人疑惑:“何事?”
贾母闻言赶忙让鸳鸯搀扶她去明间。
这么大的桉子,荣国府哪怕不怕死非要插手,也解救不了宁国府,连王子腾都没这种能力,何况王子腾应该不会愿意,而太上皇也应该不会愿意,毕竟贾芸也是太上皇的皇孙。
而这要事可能关于贾芸的身世,可能关于宁国府,也可能关于王子腾要薛家退亲之事……
明间里的几个丫鬟,包括了鸳鸯,也都目瞪口呆了。
当即,在鸳鸯等丫鬟的服饰下,贾母换起了一品国公夫人的朝服……
鸳鸯走了进来:“老太太,二老爷要见你。”
……
贾母随即焦急问:“二老爷,如此大的祸事,不会连累到咱们西府吧?”
她知道,贾政今日在工部衙门里当值,眼下可没到下班的时候,于是便推测到,贾政这时突然回来要见她,多半有要事相商。
都震惊了啊!能不震惊吗?不震惊才怪呢!
薛姨妈赶忙道:“姐姐,我这回来可不是为了此事,另有紧要的事呢!”
贾母不由想起,之前她还说过,不管是谁也别想让贾芸改名换姓,贾芸就是姓贾,而现在,打脸了啊!
……
……
王夫人听完惊疑:“此话果真?芸哥儿他今日穿着郡王的蟒袍?还自称‘本王’,还说要娶
贾政走进明间,见到了贾母,还没开口,贾母便迫不及待问了:“你这时突然家来见我所谓何事呀?”
走进西角门,贾政直接走向了贾母院的荣庆堂。
贾政也没劝阻,他也知道,贾母最好还是去见一见太上皇,不然荣国府真可能会受到连累。
唉!贾政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叹气了!
可进不去荣国府内宅,于是跟薛宝钗一起在梨香院里等起了消息。
这便是贾母眼下最关心的事,在她心里,荣国府始终是最重要的。
贾政叹了口气,事已至此还是说了吧,即便眼下他不说,这事儿也是瞒不住的,很快贾母也会知道。
王夫人和薛姨妈的姐妹感情很好,王夫人平日巴不得薛姨妈能多来找她,然而眼下当她见到薛姨妈,下意识郁闷了起来。
贾母顿了顿便站起身:“我这就去皇宫求见太上皇!”
贾政道:“老太太,出大事了!”
见贾政犹豫不决,贾母催促起来:“究竟何事,快快说来!”
王夫人正跟邢夫人待在一起,两人正在说着贾芸的事情。
……
贾政道:“不瞒老太太,儿子此时也在担忧此事,虽说咱们府上有太上皇的隆恩,但此桉属实甚大,芸儿……六皇子他不仅是当今皇上的皇子,也是太上皇的皇孙。”
苍天啊,芸哥儿他怎会是皇帝的皇子哦!
贾母顿时就被唬了一跳,最近这短短三天她着实惊吓过度、忧愁过度了,以至于眼下的神经都格外敏感了。
贾母今日下午被王子腾气得不轻,加上困惑着贾芸的身世,也忧愁着贾芸的未来和宁国府之事,眼下正在西稍间的暖阁里休息。
于是贾政将事情对贾母说了一遍,依然包括了皇室大桉,天治帝认下贾芸这个六皇子,封贾芸为武郡王,调任长安营副将……
“又……又出何大事了?”贾母惊慌地问。
王夫人郁闷道:“你怎又来了?我方才已经说了,依我看来,兄长他所言不虚,你家确实该及时退了跟芸哥儿的亲事,否则以后悔之晚矣!你想让我劝说兄长打消退亲之意,此事我是不会做的!”
薛姨妈今日又一次进入荣国府内宅后,直接找到了王夫人。
贾政骑马回到了荣国府。
贾母闻言唬得面如土色、满身发颤:“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完了啊,宁国府真的要完蛋了,而贾芸真的不是贾家的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