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不容乐观,明军正在休整,恐怕在两三刻内就会发起进攻……”
“此为郯县武库的印信,凭此印信,在武库之中可以支取武器。”
“陈从事已经带兵上城了,四方城门已经关闭,也向各城发去了求援信。”
“备马,我要立即前往城墙。”
陆康说着,从袖中取出了一枚印信。
如此多的明军突然出现在城外,饶是陆康自己都感到恐惧,这些普通的军卒又怎么可以抱着平常的心态。
“子仲。”
“使君放心,我在城中还留下了人手招募壮丁,要不了多久,协防的壮丁就能上墙。”
就在陆康思索着该如何行事之时,陈登带着数名亲卫已经是赶了过来。
“好,好……”
陆康双眉紧蹙,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明军携带了攻城器械,哪怕是简易的,都能带来巨大的威胁。
真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你回宅邸,召集宅内所有的门客,让他们前往武库集合……”
“此战若胜,我定为子仲亲自表功。”
跟随着糜竺一并而来的一名侍从上前了一步,看着糜竺手中的印信,也是脸色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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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陆康急匆匆的登上城楼之时,眼前的情形让陆康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
糜竺看着手中陆康留下了印信,神色古怪。
“想不到这个时候,陆康居然会把武库的印信给我。”
只要坚持两三日,各地的军队就能够源源不断的回防。
糜竺微微一怔,身形也为之一滞。
“情况危急,子仲速去。”
“使君。”
“发生什么事了?”
糜竺看着陆康远去的背影,声音低沉的可怕。
陆康终于是恢复了镇定,不再需要旁人的搀扶,站稳了身形。
陆康神色微凝,两刻钟的时间,如此紧急。
“子仲,这是什么情况?”
“忍了这个蠢货这么久的时间,也是时候收取回报了。”
陆康和陈登两人一同走下了城楼,正好撞见了身穿着甲胃的糜竺。
糜竺恐怕根本来不及招募壮丁上墙,到时候莫非只能依靠着这城墙上的一千名刚入伍不久的新兵?
“对了……”
“子仲……来的……来的及时啊……”
而就在这时,一阵喧哗声使得陆康重新回过神来。
无数赭黄色的旌旗在原野之上迎风招展,明军的大阵此时已经全面展开。
“主公……”
“听说情况紧急,所以我第一时间召集了宅邸之中的门客,向城中的各家要了一些家丁,将武库最好的装备都给了这些人,先行带人赶来支援。”
就在郯县东面的原野之上,黑压压的明军如同潮水般而至,其先锋甚至已经涌到了城边。
陆康看向城墙之上的一众,他从他们的脸上看到的尽是恐惧和惊慌。
“我先去主持外城防务,守城军将不足,你速去成内募集壮丁,协助守城。”
明军虽然没有重型攻城器械,但是却携带不少的简易云梯。
陆康原本稍微放下的心又再度提了起来,他甚至怀疑,明军第一波攻城就能摧垮这些守城军兵的士气。
陆康循声看去,一眼便看到了马道之上,不少手持着刀兵,甚至有一部分身穿着盔甲的军卒从马道涌上了城墙。
陆康一时语塞,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那就多谢使君了。”
听到陈登已经带兵登上城墙,关闭了城门,陆康的心绪的稍安。
陆康正准备向着府衙之外走去,突然是想到了什么。
不等糜竺去接,陆康便直接将印信放在了糜竺。
说完,陆康急匆匆的转身就走,也不去看糜竺。
糜竺举起了手中的印信,嘴角上扬,勾起了一丝冷笑。
“这是?”
若非是有着城墙遮蔽,只怕这些军兵早已经崩溃。
陆康撑靠在栏杆之上,眩晕感再度向他袭来,让他又有些站立不稳的感觉。
本以为可能要守不住城池,但是没有想到,糜竺竟然带着这么健硕的军卒及时赶到。
陆康情绪激动,陈登也是颇为欢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