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还是忍不住性子!”赵坦回到武将队伍,安定郡公项城摇了摇头小声的说给赵坦,本来是准备让赵坦把事情说明白,朝会后直接用兵平了这两个门派,现在倒是让太常寺有了准备。
圣人赵钰民有些头疼,这太常寺做事确实有些考虑不周了,被人抓住了把柄,还评什么十二宗呢!
只有安定郡公项城跟着太子赵载承来到了偏殿。
扰百姓,这里面有一位夫人因之小产,是男娃,今日吾不是大乾县公,也不是宗室将军,只是一个安北老卒,只想问一问,什么时候城中无功名者可配兵刃,什么时候无民籍者可随意出入大乾城池。”
不过一扭头看着那帮等着自己的勋贵,赵载承的头皮有些发麻,文臣还讲究个君臣之道,这些勋贵们都是叔伯长辈,正式场合还好,私底下自己就是个小辈。
“臣有一件事要说!”安定郡公项城扶着仪剑大步迈出。
“哎呀,太子比起昨日消瘦了不少哇,自从太子监国,这帮文官们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送过去东宫,过两日我家的牛染了风疾,太子来我府上,好好补补!”
国公封号,都是有说法的,楚字,那是春秋最大的国家,同样的安北都护府也是大乾军方六脉中最大的一支。
“此事,太常寺一定给栎阳县公一个交代。”太常寺卿李安然还有要事没有说出来,这会儿不管是不是太常寺的错,这个事情得担下来。
“世叔交个底吧,你们安北一脉准备怎么了结这件事?”赵载承说话很随意,别看朝堂上安北一脉的勋贵整日闹腾的最厉害,但是最让人放心的却是安北一脉,安北一脉在无定河和九胡打了上百年,每次都是以少胜多,原因何在,那是安北一脉的兵有相当一部分都在河西放着,防着安西都护府生乱子。
郡公之位,国公之威。
看着这帮没有正形的勋贵们,赵载承送了口气,这些叔伯长辈们面上装着大老粗,实则心思比谁都细,说是鄙夷文官,可是谁的书都没少读。
这些头疼的小事还是交给太子去做,前些日子皇后对熬汤起了兴致,得找个地方躲躲了,那鸡汤,他可是不想再喝了。
之前齐国公府拉拢过他,不过这小子还算聪明,没有入套,
“这!游侠可曾抓住?”太常寺卿李安然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大乾民籍两千万户,但是征战百年,对于人丁看的很重,李安然知道此时不管怎么解释都不行了,只是希望些许游侠厮杀的小事不要黄了道门压过佛门的事情。
“染了风疾还怎么吃,还是来我府上,前些日子家里老二从安北都护府寄来了几只狼,狼肉滚三滚,神仙坐不稳,太子一定要来!”
随着内侍的喊声,大朝会到了尾声,但是安北一脉的事情还没有做完,这怎么可以。
“哼,昨日夜里吾去长安县狱提人,狱卒说是两人比武,点到为止,没有闹出人命,太常寺交了罚金把人领走了。”赵坦说完话,看着太常寺卿李安然很是不爽利。
“刚才栎阳县公没有把话说清楚,臣来说,那位小产的夫人是泾阳县伯的夫人,泾阳县伯出身安北都护府,也是定北县公李思哲的亲传弟子,这件事,臣不得不管,太常寺要给个交代,可是臣却不想要这个交代,还请圣人裁决。”说到这里,项城不再多言,而身旁安北一脉的公侯一位接一位的从武将队伍中走出,站在项城身后,皆是一言不发。
战场上谋人性命的将军,有谁的头脑简单,现在装的这副样子,也就是不想给自己压力。
“此事,朕知道了,评定十二宗之事到此为止,剩下的事,交于东宫,朕乏了,退朝!”圣人赵钰民揉了揉眉头,前几日牡丹内卫来报,安北一脉的未来军主选定为苏策,太子与苏策交好,这件事情可大可小,朝堂上处理有些不合时宜。
“哼!”赵坦也知道圣人和太常寺的双簧还没有演完,刚才只是冲动了一些。
“说!”项城虽是郡公,但谁都知道楚国公的名头早晚都得给他。
“行,那就交交底吧,苏策,出身安北都护府,定北一战中,有献策,破阵之功,当年北军军主要选亲传,一口气封了十几个县伯,其他人都住进了长安城的府邸,至于分给他们的食邑看都不看一眼,让人寒心,只有这位卖了伯府,换了钱粮,拉着一百府兵遗孤去了封地,看着最可怜,但是现在那十几个县伯可就剩了他一人。
很快到了东宫,没用东宫的内侍招待,这些勋贵们就按着爵位落座了,非要看东宫的舞女跳舞。
很快在圣人赵钰民和太常寺卿李安然的一问一答中,关于道门道众十二宗的事情定了下来,腊月十五日,长安城外评定十二宗。
“有事奏报,无事退朝!”
“……”
退朝后,太子赵载承看着自己的父皇哀声叹气的回宫,心里不由得感到庆幸,自己的太子妃郑氏熬的汤就很好喝,也不知道母后怎么对熬汤起了兴致。
齐国公府说到底那也是前朝皇族,大乾君王们怎么会不多留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