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故意串通好,给我难堪是不是?对我这样也就算了,你们这样对待司徒伯伯,是不是太过分了?”
他想替别人出头的想法,怕是必须就此打住了。
若非怕因为她,父亲跟对方起冲突,她万万不可能与她待在同一处。
他这话一出,在场的人反应不一,有的轻叹,有的疑惑,有的略显急躁。
说是试探,更大程度上却是讽刺。
“不好意思,她年纪小,不会说话,还望二位莫怪。”司徒先生觉得臊得慌,赶忙替她道歉,“她父亲在国外,让我替他照看,老友所托,总怕照顾不周,伤了交情,还请傅先生与令夫人原谅。”
到底是见多识广,司徒先生能屈能伸的性子,傅薄焉还是挺欣赏的。
“劳烦二位……”
司徒:“……”
程简兮:“……”
这都什么跟什么。
“傅先生这话就客气了,我与院长也是多年老友,想让他恢复如常的心,并不比黎璟差多少。”司徒先生打断了他的话,“二位不计前嫌,愿意出手相助,我已经很感激了。”
明知道这里的行政长官有话说,傅大哥应该也猜到了他要说什么,但他偏偏要玩出其不意,逼得他把后面的话不好说出来。
找医生看病,不仅要找上门,还得医生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才算“好好被对待”?
简而言之,恬不知耻,她望尘莫及。
说实话确实应该请他们进去坐坐的,但这也没必要啊,他二人本打算直接去实验室,让他们进屋,也没人招待对不对?
黎璟来这里之前,其实先去找了他,也说了他不当的行为,他是真生气,但碍于女儿的面子,又不舍得责备他,便让他过来试试。
不然他不会在他已经确切表明,他会娶她的前提下,还说出“傅家家主并没有结婚”这句话。
多好一孩子,不计前嫌,却被他……
“没关系,只是司徒先生登门,傅某本该好好招待,但今日情况紧急,还望先生……”
“如此甚好。”司徒先生脸有些僵硬,对顾九九的行径,多了分不悦。
想到刚才的所作所为,他就很尴尬。
说实话,她很“佩服”顾九九这个人。
人都要脸。
偏爱有毒。
她现在很好奇,导师的方子是从哪儿弄来的,可不可以直接用。
想欺负他家小姑娘,无论对方是谁,都不被允许。
原以为会很艰难,谁曾想两三句话,他便同意了。
对于这个年轻人,他是更好奇了,再加上顾九九的“倾诉”,他才跟了过来。
人一旦开了口,不说下去是很难受的,但他的下文被他堵死,他很想知道,他会如何应对。
“被我戳中了心事,连我的质问都不敢回答了,对不对?”
在她的认知世界,再次验证了“沉默就是承认”的荒唐逻辑。
余光刚好扫过一脸愤恨的顾九九。
“这位姑娘……”司徒先生吃惊了,“没想到姑娘竟然如此厉害,妙手回春啊!”
这些注意详情,在顾九九带来之前,导师肯定有所交代的。
“这、这样啊。”司徒先生面露尴尬,不自觉的往后看了一眼。
“嗯。”傅薄焉点头。
顾九九不告诉她,怕是就想看她出糗吧。
他已经打算走了,顾九九却不依,跳出来指着对面二人,疾言厉色。
她被人送到府上,说有人抢她对象,碍于两家世交的情分,他才急匆匆带人过来的。
阿焉一直恭恭敬敬的好不好!
“司徒先生,实不相瞒,院长能否恢复如常,这事儿并不在我,能配置出解药的,是我夫人,若没她开口应下,我也是不敢的。”傅薄焉一番话说的言辞恳切。
“司徒先生,您过奖了。”程简兮心口沉甸甸的,“对于院长的伤情,我也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只能尽力。”
晦气
姜书锦情不自禁的竖起了大拇指,
唉。
“臆想症,得治。”程简兮已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不想与她纠缠,便转移了目标,“司徒先生,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见谅,”
而且他们既要救人,又要顾忌到他们的情绪,这说的通吗?
他知道这是个“刷脸”的绝佳机会,以先入为主的印象,司徒先生对小姑娘的观感,肯定是不好的。
“爸爸,您就别再跟傅先生、程小姐客气来客气去啦。”司徒菲看的头疼,“这时间浪费的,院长大人醒来以后,定会找你算账。”
态度已然表明,他便没立即离开,站在原地等着他的下文。
她着实一脸懵逼,这都什么跟什么,怎么串通的,又是怎么对待他的?
谁曾想几乎被一个晚辈,弄得下不来台。
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