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睐冲回自己房间，嘭地关上门，重重抵在门背。
“所以啊，它很需要我吧？”
姜睐接过他的话：“和同龄人做这些事？”
他只能把思考了整晚的想法一股脑地倒出来：
季河嘴唇蠕动了一下，很想再说点什么。
什么雏鸟心理，她才不是随便哪个人对她好 她都会放心依赖的好嘛！他居然这么不识趣！
姜睐瞪他一眼，眼眶周围似乎有点泛红，但不等季河看清，她就解开安全带，背好书包，打开车门迈步出去，潇洒地扔下一句话。
季河无力地闭了闭眼，难得强硬地把她纠缠的手放回去：“姜睐……你别管。”
直到看着她进了屋子，他才伏在方向盘上，感觉身体有些发软。
“即使我有不同的想法你也不在乎？”
相册储存界面恢复了一片空白，不知是谁的心也随之空了一下。
姜睐摸出手机，在相册最近删除的备份里找到那张照片亮给他看。
这让姜睐意识到，那个她说什么都会顺着她、纵容她的季河，现在确实是铁了心地在推开她。
他再一次叫了她的名字。
“真是谢谢你这么为我着想，季河。”
“你别——”
“既然执意赶我走，我也没那么厚脸皮。你的照片我之前就删了，自动储存叁十天的备份里还有，现在当着你的面再删一遍。”
说他没有把她当小孩，在一些方面，她比他还成熟得多。他也没有在赶她走，如果她想，她依然可以到他这里来，把他家当作她的休憩地。
她的手指划到图片右下角的垃圾桶图标，点击，确认。
“……是。”
“都是我的过错……你还是个学生，但我已经在社会上工作几年了，理应做出正确的表率……是我没有担起大人的责任。”
季河声音低了下去：“不是……”
姜睐没给他机会：“自己嘴上说得好听，但行动又是另一套，每次都爽到不行的不就是你吗？”
“你是认真的？”
“我知道了。”
“你未免太爱操心了吧，仗着比我大了九岁，就把自己摆到引导者的位置，把我当小孩，觉得有义务要教育我应该怎么做？”
“那是因为你……”
姜睐收起嘴角的笑。
她凑过去，一只手按在他大腿上，指尖滑进内侧，握住男人那根安静蛰伏在胯间的性器捏了捏。
孩此刻是什么表情，他怕她一个眼神就会让他退缩。
而他毫无干涉的余地，也没有干涉的资格。
“那你要改变决定么？”
姜睐奠定地望向男人：“如果我不和你做了，你要怎么解决这东西？”
“你只是恰好在对性产生好奇的时候遇见了我，有了身体上的亲密关系，难免会产生雏鸟心理，但比起相差了九岁的我……你更应该和同龄人……”
果然……她早已经做好离开的打算了，甚至是在遇到他之前就做出的决定。
“已经想好了？”
季河欲辩解：“不是——”
“……嗯。”
还有，差了九岁，多好的吃嫩草机会啊，但他不仅不知道把握住，还要把她一个劲地往外推，完全就是个胆小鬼。
这张开启了他们关系的照片闪了一下，彻底消失在数据的洪流中。
“谢谢你送我回来。”
“不，是我——”
但他只能保持沉默，目送她离他越来越远。
她抱着手臂，歪着头仰视他。
刚才的对话几乎耗费了他的所有心力。
季河顿感不妙，面色通红地抓住她的手，却已经晚了，裤裆底下明晃晃隆起了一坨物件。
男人的沉默让一切都不言而喻。
听着这番自顾自断定了她现在和以后的发言，姜睐“哈了一声。
“不、不可以，我是说……”
季河大笨蛋——
昨晚他们的关系明明应该更进了一步，就在身体的痴缠间，她
“它昨晚可是射了很多啊，避孕套都快满了。”
姜睐越想越气。
季河慌乱地解释：“你更应该和同龄人多交流，你们有更多的共同话题，人生轨迹也很一致，你成绩很好，以后一定能遇到更多优秀的人……”
男人握住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姜睐抬起下巴：“虽然是你当暴露狂在先，但我也拍了照片威胁你，真是抱歉了。”
在后悔之前尽早结束，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选择。
“别再说什么都是你的错了，蠢死了。”
姜睐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不是吧，你也太容易硬了。”
在听到她报出白城和桑城这两个离本地有相当的距离的大学城市时，季河就有种自己的设想正在应验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