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还算识相,他这几日研究尉迟新给的账目后,便想到了今日的这个方法。
将士们互相看了看。
众将士看着徐成的动作,皆目不转睛的看着。
……
难以想象,当时数十个换血武者共同抬起的立柱,被徐成那看似不太强壮的肉身抬起。
表其为京官,徐成气质本就出众,穿任何衣服都不露怯,看向众人,徐成开口。
“东直门上下,尊令君命!”
徐成笑了笑,“自然是一切照旧。”
那立柱立起的,不止有三条规矩,还有这些指挥使对上座的信心。
直到见到徐成,徐成身上那换血气息,更是让他们肯定了这种猜测。
“入城费一向是七成上缴国库,其余三成上缴东门大营,国库的七成是变不了的,但大营的三成,从今日起,东城十八门,只需上缴两成到大营便可。”
事实上,入城费虽然由守城官兵收取,但上缴给大营和国库的,只有指挥使知道。
“徐令君英明!”
徐成目不转睛的盯着露台上的十八个指挥使,这些指挥使,都是劲力境,才是关键。
巡天楼。
唯有越阶挑战的年轻人,才配被称为天才。
徐成看了眼身后的指挥使们,脸上的笑已经全部收敛,“诸位可有意见?”
东门大营将士们齐呼‘徐令君’英明的话响彻
如徐成心中预想的那般,东直门指挥使秦修,最先响应。
本以为需要亲自动手,杀鸡儆猴一番,没想到这些指挥使没有反对。
自秦修开始,一个个指挥使都低下了头,抱拳作揖。
不过下面人的汇报中,徐成中庭立柱,约法三章,东门大营上下,尽皆钦服。
“作奸犯科者,斩!”
紧接着他们便张大了嘴巴。
徐成心中松了口气。
找好的托,尉迟新大声喊道,“那敢问令君,我等俸禄如何?”
他从来没有想过徐成难以服众的问题。
一个天才的上座,或许现阶段无法称为东门大营的后盾,但天才之所以珍贵,便是他们的未来,无法想象。
一跃而起,跳到刚刚立起的立柱上。
“素闻东门大营军纪严明,令行禁止,我知道诸位中有很多人不服,凭什么我一个毛头小子,年不过双十,便坐上这东门令之位,既然是军营,便立下三条规矩。”
只见那不知多沉,足足数十米长的立柱,竟被徐成一人缓缓抬起!
“东奉门上下,尊令君命!”
事实上,在这些指挥使心中,他们想要的是一个武道修为能撑得起台面的东门令,而不是一个二世祖。
如此一来,每日大营进账的钱财,甚至是超过以往的三成的。
“不尊军令者,斩!”
瞬间,底下将士们如同炸开锅一般,瞬间欢呼起来,“令君威武!”
指挥使们的表情不一,依旧是东直门秦修第一个站出来。
那倒下不知道多少年的立柱,重新被徐成立起,这不算完,他继续用力,将其推到校场中央。
范正听着一个巡天监小吏的汇报,脸上带着笑意,微微摇头,“倒是比我想象中,还要快了几分。”
他说的,自然是徐成。
……
将士们拿的多了,自然会有人拿的少。
“既然有规矩,那自然有奖励,我一向以为,军纪严明,是在军士们吃饱饭的情况下,在我麾下,我不但要让诸君吃饱饭,还要诸君吃好饭。”
能够越阶挑战的人很多,但这种越阶挑战,也有可能是资质不够,以岁月积累起来的底蕴。
“东临门上下,尊令君命!”
“徇私枉法者,斩!”
至于其余的指挥使,迫于上下的压力,最终也都抱拳弯腰,“徐令君英明。”
初见徐成,尤其是知道其为范正弟子后,先入为主的,都以为其不过是凭借关系过来镀金的。
而徐成以高俸禄养兵,利益与兵士息息相关,他们便会自发的算计每日入城费。
这些指挥使,便是拿的少的那一批。
他缓缓将刚刚穿上的官袍褪下,随后走到立柱之前,双臂环抱,微微用力……
徐成说完,看向远处的立柱,据尉迟新说,这立柱是当日重建东衙时,从东衙地底挖出,因重量太沉,便被丢在校场,一放就是数十年。
“听闻范公昔日前往九郡平叛,曾约法三章,今日我徐成便以此立柱为证,立柱不倒,那三条规矩不变,诸君,听到与否?”
他们身为每日过手入城费的人,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每日的入城费是何等庞大的数字。
在嘈杂中,徐成跳下立柱,穿过人群,脸上无悲无喜,面无表情。
但这一切,在徐成将那立柱重新立起后,都消散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