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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里不花的兵败,烈鹰,右贤王部的接连覆灭彻底击溃了这位蛮夷储君的心理防线。
“我确实不能抛下我的子民和土地,我身上流淌着草原之上最为尊贵的血脉,我不能使我的血脉和我的家族蒙羞!”
左贤王乌里浑此刻恢复了往日的状态。
还抵抗个锤子啊!
他知道,汉王朝的屠刀马上就会降临到他的身上,他着实是没有多少信心能抗住汉王朝那如狼似虎的铁骑。
“现在我们得好好想一想如何抵御,不,如何最大程度的杀伤那些将战火烧向草原的汉王朝军卒!”
听闻这话的左贤王乌里浑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其那张英武过人的面容之上闪过了一抹极为明显的挣扎之色。
烈鹰王须卜长雅当着所有烈鹰王部部民,贵族,军士的面向宇文成都行跪拜礼。
与马蹄轰鸣声一同而至的还有那铺天盖地而来的兵煞之气。
就在乌里浑要做下向北迁移王帐这种懦夫决定之时,一向在左贤王部中声名不显的大当户桑杰站了出来。
“左贤王殿下,您还是……将王帐迁移至龙城吧(蛮夷一族的核心,单于王帐所在)。”
“你说的对!”
“废物,饭桶!”
他眼神清明,神情肃穆。
出身于蛮夷名门的兰洛单膝跪于地面之上,他的头颅向下低垂着,他的话语吞吞吐吐,甚至都有点含糊不清了。
在宇文成都攻破鹰城的第二日,窦宪率领所部五万五千名汉家重骑攻破蛮夷右贤王部,擒斩蛮夷右贤王头曼,声名威震整个草原。
鹰城之内的军事力量此刻基本上已经瓦解了。
很显然,他心动了。
他想避开汉军,躲到目前还算安全的龙城之中。
有那么一瞬间,他都觉得自己是不是陷入了一个噩梦当中。
长子城中,左贤王宫内。
他呆呆的看着这一切,然后武力的跌坐在台阶之上。
被他们紧紧握持着的长枪会在他们冲锋之时爆发出激烈无比的雷鸣之声。
一向在外人面前表现的温文尔雅的左贤王乌里浑此刻仿佛化身成了一头暴怒无比的雄狮。
他们十分从心的选择了投降。
“左贤王殿下,您是我族的储君,长生天的宠儿,您可以与汉军力战而死,却不可苟且而生啊!”
“咔嚓,咔嚓!”
清脆的骨裂声和血肉被破坏之时所发出的沉闷声响让周遭的一众蛮夷无不觉骨髓生寒,全身颤抖。
近三万名风暴雷骑在惨白月光的照耀之下,向着已成为一堆废墟的狼城全速开进。
“这……这怎么可能?”
大丈夫死则死矣,怎可行苟且偷生之事?
声音落下,五短身材的桑杰规规矩矩的向乌里浑行了一礼,然
烈鹰王部的军士和部民在这股吸力之下被生拉硬拽的吸入了地龙那血盆大口之中。
其势如暴雷,其速如闪电!
望着被地龙吓破胆的一众蛮夷,神色冷漠的宇文成都冰冷出声。
随后,地龙便开始大口的咀嚼吸入嘴内的生灵。
不安,恐惧,焦躁使他日益暴躁,甚至已经到了癫狂的地步。
烈鹰王部的蛮夷们先是望了望那庞然大物――地龙,然后又望了望精锐勇悍的汉家大兵,最后他们看了看狼狈无比的自己。
桑杰的一番话让出身于兰氏的兰洛满面羞愧,不敢直视那个曾经从不被他放在眼里的桑杰。
桑杰五短身材,面容普通。
“我族可灭,我族之精神不可灭!”
腥臭无比的气息不断的自其嘴中散发而出,惨白色的獠牙之上还挂着些许肉丝。
很快,精锐强悍的风暴雷骑便杀入了鹰城之中。
“今日若再有人言向北遁逃之事,休怪我桑杰翻脸不认人。”
但其此刻说出来的一番话却掷地有声,宛若炸雷一般响在了左贤王部的一众贵族耳旁。
“北遁之事,不可再提!”
“大汉王师已至,汝等蛮夷若想活命,当丢弃兵器,跪迎王师!”
“该死!”
他这么一跪代表着烈鹰王部自上到下彻底的向汉王朝臣服。
“蛮夷小王须卜长雅拜见上国大将军。”
乌里浑很清楚他不可能阻止自出道以来无有败绩的汉军。
自王宫之内走出的烈鹰王须卜长雅神色呆滞的望着眼前的满目疮痍。
目前,蛮夷五大王部已被汉王朝灭掉了其中四个,仅存左贤王部此刻也是朝不保夕,随时都有可能覆灭。
一股绝强无比的吸力的自它那血盆大口之中散出。
期间他们没有受到哪怕丁点的阻碍。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鹰城的周遭响起了密集如同暴雨一般的马蹄轰鸣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