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被战马吞吃一空,土地之上的生命力被践踏的完全消失。
每一名射雕者的面容之上都写满了冷酷和残暴。
“终于还是来了!”
人数稀薄,还都是轻骑兵,以这样的数量和硬件硬冲数十万之众的重骑兵,确实和
他们的呼吼之声如若响雷,震动四野。
龙旗之下,有死无生!
草原之狐兰恪面露诧异之色的凝望着在他看来与自杀无异的汉家骑兵。
百余名骁果旗牌官持着绣有赤龙的旗帜驰骋在骁果骑兵军阵的最前方。
此刻,凉州将军王忠嗣正统帅其本部军马(四万骁果轻骑)于凉州边境严阵以待。
战马的四肢变得比刚才更为修长和健硕,战马心脏跳动的频率也较刚才缓慢了许多。
长刀划破空气,马蹄踏碎尘埃!
“今日,我等有死而已!”
声音落下。
“就让战争作为我们葬礼的序曲,敌人的鲜血和和尸体作为我们的祭品,以战场为墓坑,以天穹为黄土。”
“竟然敢在兵力如此悬殊的情况下主动发起攻击。”
四十万名装备重型甲胄,手持重型骨朵的蛮夷王部骑士犹如一股可以灭世的黑潮一般自北向南汹汹涌去。
煞气将整片天空渲染的如同末世来临一般的恐怖景象。
王忠嗣的目光变得格外坚定,他猛然挥动手中锋利长剑,道:“诸君,请与我一同赴死!”
所以,王忠嗣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选择。
浓郁浑厚的煞气在他们那足以遮天盖地的庞大军阵之上蔓延肆虐。
此刻,每一位王部骑士的面容之上都写满了对战争和厮杀的渴望。
载着他们的战马此刻亦变了一番模样。
四万名蛮夷精锐――射雕者簇拥着草原之狐――兰恪向前方行进。
“愿与将军同死!”
很快,大股大股的蛮夷以一种强势无比的姿态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当中。
“今日之后,怕是有许多汉家将士将长眠于此啊。”
王忠嗣缓缓抽出位于腰间剑鞘之内的锋利长剑,道:“诸君,今日便是我等以死报国之时。”
他们是天生的掠夺者和破坏者。
是啊,在这么大的兵力差距下,用人数堆都能把那些汉军堆死。
他们手中的强弓足以射杀翱翔于九天之上的大雁,腰间的马刀出鞘之后可以砍杀一切敢于和蛮夷单于为敌之人。
他只能死死的顶在凉州第一线。
百余面代表汉国的赤红龙旗飘荡在他们的军阵上空。
他们的手中握持着雪亮锋锐的弯刀,待会,他们手中的弯刀就将痛饮敌人的鲜血。
四万名神情坚韧如同岩石一般不可摧折的汉家骁果轻骑兵如同山间青松一般静默无声的屹立于王忠嗣的身后。
“愿为我汉家万年功业而死!”
闻声,索克一愣,旋即他那粗丑的面容之上显现出了一抹骇人的笑意。
“汉将果然没有一个碌碌之辈。”
虽然他不想和人多势众的蛮夷军队硬碰硬,但是现实却逼着他不得不这么做,因为一旦说要把蛮夷放进凉州腹地,那汉国在凉州取得的一切成绩都将化为泡影,那些刚刚安分了些的蛮夷也会重新变成汉国的敌人。
他们是西秀域和北域之民内心深处的梦魇。
他们手中的弯刀此刻被渡入了浓郁至极的气劲。
在北域,射雕者是可以起到止小儿夜啼的作用的。
一股股锋锐的气息于此刻缓慢的渗透入了他们的躯体当中。
他们的双眸变成了诡异的银白之色,体内的血气也变得比以往更加暴烈浑厚,甚至已经有了点先天真气的意思。
四万名骁果轻骑兵将士皆神色慷慨的呼吼道:“愿与将军同死!”
当然,最令他们心动的还是逐渐富裕了起来的凉州。
很快,继续向前方进军的命令传达到了每一名蛮夷骑士的耳中。
根据散出去的斥候禀报,汉军设置在凉州的全部军力只有四万之众,而他兰恪却拥兵四十余万,在如此之大的兵力差距下,兰恪觉得最谨慎也是最妥帖的方法就是不冒险,不用奇,就用重兵压你汉军。
他们驾驭战马所踏过的土地,变成了荒芜贫瘠的荒地。
“但是,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随着蛮夷不断的向着凉州疆界挺近,大量关于蛮夷军队的消息也传到了凉州将军王忠嗣的耳内。
“好胆魄!”
龙旗不退,汉家将士当奋战至死!
其便如一枚离弦之箭一般向着蛮夷大军所在的方位急速的驰骋了过去。
声音落下。
他们就像是一群饿急了的蝗虫。
四万名双眸呈现诡异银白之色的骁果轻骑兵驾驭着坐下经过强化后的战马跟随在王忠嗣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