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毒雾,十几万人死伤,无数人终生残疾,路路背负着无数的恨意…凡事,总该有个答桉。
“我带了两口箱子去沙曼,箱子内有什么我并不知晓,塔妮亚只告诉我,把两个箱子交给叛军的首领,他们自然会臣服。当我把箱子交给叛军之后,毒雾忽然开始蔓延,在场的叛军首领无一例外当场暴毙,我试图在现场找到毒雾的源头,但是这些毒雾还有腐蚀魔力的效果,被彻底包裹之后,我很有可能坚持不到离开毒气笼罩的范围,不得已,我只能飞离。”
路路抬起头,呆呆地望着路禹。
“继续说。”
沉默许久,路路终于开口。
“雾妖,对不起。”啜泣声和道歉地话语一起传出。
“我不相信你是,从来都不,所以我愿意在别人都拒绝和你接触时主动找到你,黏着你。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坚信,你不是那种会把人命放在天平上下注的人,至少现在不是…可是你在这件事中暧昧的态度让我很失望。”
塞拉捂着头,显得极为地痛苦。
“让我猜猜,你认为塔妮亚是毒雾事件的真凶,所以你才不辩解?”
路禹很心疼现在的路路,但是理智却告诉他,站在塞拉那边是明智的。
“梭伦的百姓骂你,你不自证,只是沉默。”
路路一言不发,但是她的视线一点点地挪到了地面上,这个反应足以说明一切了。
路禹捂着脸,他也想明白了关键所在。
“失魂落魄对吧,我帮你说清楚点,在沙曼毒雾之后,塔妮亚和你的关系急剧恶化,因此你很伤心,丢了神。”
这些事其实不是重点,很多信息塞拉都已经打探到了,不过毒雾可以腐蚀魔力…
路禹说:“对我而言,挺重要的。”
说着,塞拉给路禹使了个眼色。
“不久之后,对我的声讨就开始了,魔法师,贵族,皇室,平民,哪怕是奴隶都在斥责我,因为我和塔妮亚关系非常近,她也因此被自己的皇兄们非议…我曾经问过她,箱子里到底装着什么,但是她拒绝回答我,反而逼问我,是否在为其他人做事,是否背叛了她…”
骂你,你不争辩,也不怒吼。”
路路听了塞拉的话也有些惊讶:“没有吗?”
但是路路却不这么想,她默默的帮她心中的嫌犯塔妮亚挡下了所有的指责,把黑锅全都背上。
路路是一个十分容易被影响,也非常容易被掌控的人,塔妮亚从小时候就选中了她,培养她,把最好的资源都堆给了她,不仅如此还在她父母的身前身后事上尽心尽责,无微不至,塔妮亚对于路路而言就是最重要的朋友。
“路路,你到底在隐藏什么,又在为谁背负着这个骂名,我能感觉到,为什么不说出来呢?”
“我当时有些…”
“现在,一个刚刚拥有智慧的孩子下意识问你,你就大吼,路路你什么时候成了这种可悲的人了?”
“不对劲,无论是梭伦皇室的先遣调查团还是后来审判庭呈现的现场勘验证物中都没有提及毒雾能够腐蚀魔力,沙曼城死伤的人不少,魔力侵蚀的例子不可能一个也找不到。”
塔妮亚事后的表现看起来就是标准的渣女模板,既然你带来的负面影响已经超越了利用价值,那就必须赶紧切割。
“逃出来之后,我迅速找到了塔妮亚,当她知道沙曼城内发声的事情之后表现得极为惊讶,迅速就派了自己的嫡系队伍去勘察情况,当时毒雾笼罩,事态已经失控,无法挽救。”
“如果我们以后真的把构思中的城堡建造好,我出门跟人介绍自己跟什么魔法师一起完成了这个梦想,可以很自然地说‘知道路路缇斯吗,我和她一起的。’。如果那人说你是个用毒气的杀人魔,我可以毫不犹豫地给他一拳,然后解释清楚,信不信是他的事,但是我得说服自己,我做的一切都是对的。我和塞拉一样都信你,但是你有所隐瞒也会让我们觉得信任是否有些…”
路路低下了头,头发垂下,看不见脸上的表情。
面对塞拉,路路还有西格莉德和雾妖的注视,路路深吸了一口气,下定了决心。
“你不在的日子,梭伦的人拍手称快,觉得逍遥法外的杀人魔法师死于实验爆炸是天罚,是神明开眼。我行走在梭伦的街头,他们已经遗忘了你曾经为这个国家带来的荣誉,也忘记了你曾在四国学院比试中带来的惊艳表现,异口同声地称呼你为‘杀人魔’。”
这也使得沙曼毒雾事件以非常快的速度落幕,对于塔妮亚的指
“你自己接受的审判,难道都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路路僵硬地点了点头。
塞拉真的不忍心这么逼迫路路,但是有些事她今天必须得到一个解。
“梭伦的审判庭询问,你沉默以对,让审判庭尴尬而愤怒,认为你在蔑视权威。”
“事到如今,真相真的重要吗,我是犯人这一点已经被确定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