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时代限制着他们的思索范围,他们的目光无法穿透重重迷雾找寻到真正的“犯人”,但是他们仍在思考, 这就足够了。
路禹也没办法细说,只能摆摆手:“我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还是说说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吧。”
路禹和西格莉德没说话,倒是雾妖十分不合时宜地问了一句:“你真的放毒了?”
“我…”
塞拉声音拔高:“你是厉害,但是你真的觉得自己能面对无穷无尽的袭扰吗?”
在召唤体系凋零的那一刻,对于强大的渴望就转移为对真相的求知,这种最原始的冲动是不分种族的,无论是人类, 精灵,龙族,海妖,还是哥布林,只要他是一名召唤师就会思索导致这一切发生的根本原因。
“不要以为只有梭伦在惦记着你,斯来戈,教国,科德左恩也是如此。四大国之外,梅拉大陆的野法师们也对你身上的秘密十分感兴趣,他们此前一直小心翼翼地窥伺,害怕你与梭伦的关系重新修复,伴随着时间流逝,他们对于你和塔妮亚的关系已经有了评估,相信我,他们不会像大国那样需要考虑权衡,考虑隐秘性,他们掠夺起来粗暴且野蛮。”
塞拉也没有纠缠这个话题,反倒是面朝路路,问:“你确定要返回梭伦?”
塞拉十分好奇路禹到底做了什么, 无论是吃掉十万人的召唤物, 还是这个能让意识碎片变成召唤物的神奇方法都有些颠覆了她对于召唤体系的认知。
回到现实,塞拉便告诉路禹,像是有一股力量牵引着须臾离开了她的身体,然后凭空消失了。
“怎么,我说错了?”塞拉没有放弃输出,而是加大了力度,“沙曼毒雾事件之后你在梭伦是个什么形象还不清楚吗,也就是在边境城市,你才能过得稍微安稳一些,但凡你稍微靠近梭伦的行政中枢,那些贵族,那些平民怎么看你,需要我复述?”
“那为什么我说起塔妮亚,你的表情那么奇怪,直到现在你还是忘不掉她,对不对?”
不过这个猜测也有一点让路禹困惑,世界意识完全可以从庞大的召唤物中选择一部分合适的,构筑起完善的召唤体系,或者世界意识自行构筑出召唤物,不接受召唤师们的描绘与描述,但是她并没有做出这些个决定,难道是这个方式非常困难?
“你口口声声说要带着路禹去建立一个不受贵族袭扰,不被他人打扰的庄园,以后再也不和那群玩弄权术的人一起玩,可是你却隐藏着一个可能会带来隐患的秘密,这对他公平吗,你践行自己的诺言竟然还带着坑,这对得起你以魔法师身份发下的誓言吗!”
“路路缇斯!”
好奇心会促进智慧生命不断地探索,即便畏惧“未知之物”,但是求知的渴望往往会盖过那一刻的恐惧,并带着他们以敬畏之心到达下一个领域。
“难道我回去带走爸爸妈妈的骨灰也有错吗!”
“你家已经炸没了,你那个宝贝盒子我也带过来给你了,还回去做什么,等着塔妮亚给你脸色看?”塞拉的揶揄一如既往充满了杀伤力。
衰朽这个与时间同行的恶魔将无数优秀的召唤师劝退,但又留下了一批又一批钻进牛角尖的召唤师,求知的渴望已经超越了追求强大本身,这也是召唤从未真正消亡的原因。
无论如何,塞格罗是不会告诉他答桉的,也许正如他所说,伴随着在召唤一途上的成长, 自己会一点点得到完整的答桉。
得,路路这话说一半噎回去的别扭神情,真被塞拉说中了。
雾妖被吓得身子勐地拉长,感觉自己说错话的她一熘烟躲在了西格莉德身后。
“回。”
说着,塞拉抬手,安娜和尹斯科两个安心吃着烤肉的人被传送走了,做完这一切, 她继续说道。
然而塞拉确实铁了心要把事情挑明。
对话的气氛转变有些快,路禹感觉塞拉是在捉奸…
路路看着路禹,西格莉德,雾妖,身子在颤抖。
“那就让他们来吧,他们想要我的东西,就要付出的代价!”
知晓路路的心理,塞拉每句话都戳在路路心理防线的弱点上。
路禹看见了路路的脸色很难看,他和一旁的西格莉德都想着把话题打岔,暂时不聊这么沉重的事。
“就算你呆在边境城市,梭伦皇室也并不放心你,梭伦皇家魔法学院就有不少暗哨在蹲着你的一举一动,塔妮亚的人也会把你与当地商人交易的内容记录下来。”
“我没有!”路路声嘶力竭的喊了出来,“毒不是我放的!”
许久没听到塞拉直呼自己全名的路路勐地一怔,眼神也有些畏缩。
“梭伦的贵族
“你到底想隐瞒多久,沙曼毒雾的真相的到底是什么,你当天到底有没有放毒,如果没有,你就把所有知道的细节都告诉我,不要藏着掖着!”
说到这,路路反倒是梗着脖子和塞拉争辩起来了。
路路听到塔妮亚表情有些不太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