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平定之后,李牧做出了‘诈死’的决定。
好巧不巧,最危急的时刻,终于赶到,把李牧救了下来。
“她呀!”李知恩和魏璎珞的关系一直不对付,故意不提她:“好像在算什么账目吧,真是的,明明家里是我管账的!”
“夫君,你不是答应我要报仇的么,咱们啥时候去新罗啊。”
“晨姐姐在选布料,说要做几件新衣裳。天爱姐姐在跟工头商量,说要建一个演武场。鸥姐姐在哄孩子,小李白又欺负小令月了,还是倾城乖,吃饱了一直在睡觉,吵都吵不醒呢……”
“别瞎说,什么死啊,死的,咱们都不会死的!”李知恩想了想,道:“要活一百岁!要一直在一起!”
实际上这一路,他见了很多人。也没有刻意隐藏行迹,他知道,隐藏也没啥用,东厂的番子已经成了气候,如果这都查不到,还不如死了去。
高句丽那边,有火药,飞球,虎尊炮,胜利只是时间问题。
事实上,正是崔望提醒了他。虽然李牧相信,李世民未必会对他下手,但伴君如伴虎,总是有这种可能性的。
而且,此番征战,大唐已经实际荡平了西域,甚至还解决了北方的薛延陀。吐谷浑早就灭了,吐蕃虽然可能恢复,但看现在的局面,也不可能掀起什么风浪了。
看到李牧的样子,李重义瞬间就‘狂暴’了。带着他的一万靺鞨勇士,直奔阿木尔,一通鼓还没擂完,阿木尔已经死了。多亏李世民下令坑杀,否则要找敌军首领,还没法交差了。
还有什么吗?
“少了!
然后他便走了,他先到了长安,跟白闹见了一面,交代了一些事情。他把灞上酒坊送给了白闹儿,让他当做传家的产业,几代之后,灞上酒坊的酒,已经代表了大唐酿酒的最高水平,人们也已经淡忘了,这高度酒是谁发明的,因白家世代经营,便称之为了‘白酒’,这是后话。
李牧知道,魏璎珞是在计算海上贸易所占的份额,这些事跟李知恩说她也听不懂,索性就含混了过去,亲了个嘴儿,拍拍身上的沙子爬了起来。
“哟,还惦记做新罗女王呢啊?”李牧想了想,道:“这事儿不必担心,有人替咱办。”
李牧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李孝恭和李思文都赞成。保密的工作,也很容易。知道李牧还活着的人,不过寥寥数人,只要咬定李牧已经战死,死无对证,李世民也没办法。
“夫君,你在干嘛呢?”李知恩穿着李牧亲自裁剪的‘泳衣’,蹦蹦跳跳地过来,李牧眼睛都直了,张开怀抱道:“快来,让夫君抱抱……”
但是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后,李牧忽然有了一丝明悟。历史自有其轨迹,一个人能改变多少?
简单来说,地球少了谁都自转,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
“哎呀,又胡闹了、”李知恩哼了一声,嘴上说不,却也听话地过来,依偎在李牧的怀中:“巧巧姐姐做好饭了,让我叫你回去吃呢?”
但他相信,高公公不是无义之人,他虽然对李世民忠心,但他也能在不违背忠心的前提下,帮衬一手,毕竟他欠自己人情,人情哪有欠下的,该还的时候得还啊。
李牧给李世民写了一封长信,心中的内容,就是他曾经留在白巧巧那儿的奏折,他又加了一些话,算是他对李世民的告别。
他又到了洛阳,嘱咐二狗,把洛阳的产业,都带给李泰。让他来监管,所得的所有钱,创立一个基金会,留着给为守卫定襄付出过的人们,照顾他们的家人。他还特别嘱咐了,长安城外有个小村子,是他专门为安置乌斯满的兄弟们的,让李泰想办法给他们一个良人的身份,分地给他们,让他们好好的过活。这是乌斯满的遗愿,李牧必须得办妥。
是时候AFK了。
李牧不想活得那么有压力,所以就此诈死、消失,对他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就算查出了什么蛛丝马迹,也无所谓。诈死,表明的是一个态度。真死还是假死,其实无所谓,只要让所有人都以为这个人死了,那他就是死了。
“嗯……其他人呢?”
“谁呀?”
随后,他便来到了扬州,见了八大望族的人,最终制定了《海章》,随后从扬州出海,来到流求(TW)和家人们汇合。
他又见了唐观,让他告诉孙氏,不必悲伤,自己没死,有机会他会回来探望她,或者接她相见。
“璎珞呢?”
“陛下呗,我都‘死’了,这点情面还是有的。”
思文就飞鸽传书把消息告诉了李重义。当时李重义刚刚解决完了仇怨,统一了靺鞨,打算按照李牧的计划,南下帮助李世民,得知消息了,即刻直奔定襄而来。
就像一个游戏,已经通了关,李牧想不到,自己还能再做什么。
原本,他想为大唐、为这个时代做一些事情。
他嘱咐李思文,等李世民查出端倪了,再把这封信交上去,如果查不出什么来,就当没有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