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怎么查？”王天木眼睛一瞪，“连马局长都不知道……”
还是那个道理：方不为不出事便罢，如果出了万一，马春风不会放过自己的。
王天木的身体再一次的抖了起来：他是被气的。
而且他和谷振龙，宋子闻，陈祖燕，林尉，钱大均这些大佬的关系还那么好……
“不，他知道！”岩井笑的很开心，“不然他就不会下达那么清晰的命令，让你调查，方不为是不是离开了北平，去了延安……”
废话，不答应的是傻子。
国民英雄的名号难道是吹出来的？
一看王天木的脸色，岩井就知道他动摇了，又换上了一副温和的模样：
说了一半，岩井突然一顿，猛的收起笑容，双目如刀的看着王天木：“当然，如果你没说谎，马局座确实向你下达过这样的命令……”
不然就会在电报加上一句：如找到齐希声，提醒他，身份已暴露……
许久之后，他才指起头，愤恨的看着岩井：“说话算话？”
“放心，只要你答应，我马上就放了你，你的人我一个都不动……除了和你一起被抓那个手下，谁都不知道你被捕过……到时候，你还是你的王区长……
不止如此！
“当然？”岩井笑道，“不过你至少要先拿出点诚意来，先帮我查到方不为的大概下落……”
但答不答应？
岩井果然是岩井，能身居高位不是没原因的，一转眼珠，就能想出这么毒的计策来：你不怕死有什么用？不答应，你全家都给你陪葬……
想想方不为是什么身份？
王天木越想越是心惊：真到了那一步，已经不是自己死不死的问题了，自家全家能不能活的下来？
王天木装做万分痛巨苦的样子，咬牙切齿的好几分钟，好像在权衡利弊。
王天木咬了咬牙：这是用自己一次还不够，还想把自己发展成内线？
钱，只要你开口，多少我都给……权，如果你怕被马春风识破，随时都可以脱离军统，七十六号，南京警政处，更或是想自立门户，都可以……但前提是，必须要想办法，尽快帮我抓到方不为……”
“好，我查……”王天木咬牙切齿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