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
却和骤然逼近的他两眼对视，那份诚恳令她措手不及，把上半身往尚有空间可躲的墙边倾斜。
是被伤害才反杀回去的？或只是出于解闷的残忍杀害？他弄不清对方的想法。
甚至听不得他语意模糊的一句：
「现在这里有人知道吸血鬼的外表其实很像人类，这才是最危险的。」
「我还是不懂。」
都是不正面描写魔鬼的面貌却写满了指责与恐惧。
「我相信你。」
「嗯吸血鬼没有翅膀也能飞起来。」
他能懂同类被杀害时的报復心态，但站在明显被厌恶的那一方，一样不太好受。
《备註：魔鬼，指西方的魔物，和会拿着狼牙棒的那种不是同一类》
「你觉得为什么他会不承认犯了错？」
「相信你是无害的」
「相信我是被捲入纷争的受害者？」
「相信我的道德？」
「可以再说久一点，我会好好听的。」
「够安全，不用落单，所以我不介意暂时待着，这不就足够解释了吗？」
字与字之间的间隔停顿得平缓分明。
为了掩盖实情，不惜加深她的质疑，这要怎么不细想自己和背后的内幕有多密切。
「」
「后两段可能是之后才加上去的，所以才有和前段接不起来的地方。」
都低下头做出清晰的坦白了，还听见他说有地方不懂，她无奈地抬头想问是哪里讲得不够明白。
被触动柔软处，讶异且纳闷，一方面想再问清他有何根据，另一方面又诡譎地有些绷紧心弦之前的松弛。
不论原因为何，日记里的死者人数就停留在两个，她最多也只能猜想嫌疑犯是逃走或死在了某个角落。
宛若树梢上黏稠得如糖浆般的树脂，空气短暂凝固，直到她缓过来吸了一口气。
「那你呢？为什么你会愿意隐瞒我们的存在？我想知道你在想什么」
可他内心动摇地说出的一句话就阻断了她一时的思绪。
她时不时混乱的记忆很不正常，情感的最高与最低点衔接得太不流畅，要造假也造得不彻底。
「因为有时候我都怀疑是我当了共犯。」
言语太过刻意，又避开了真正该写的重点，根本回溯不了事发当时的时间点以及事件的全貌。
这代表对人类下手的另有其他的种族，且根据日记后续的说法来看，对方现在的行踪是生死不明。
「你说我无害？」
但她反而不能适应过于亲切的态度，下意识地就用了理所当然的语气来撑起自己防护的外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