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趁她倒下、不好处理之前带她走吧。
冷静下来不会更好,她总是莫名这么觉得。
甚至还被他顺势往后拉,和奏人拉开了距离,站到了他的身后。
和他刚才看见的近乎冰冷的眼神不同,不会做出危险的事。
竭尽全力地追上他就是她的极限,只是落后一步就有可能会摔倒。
「那样会很痛。」
然后发现两个人都空不出手的情况实在很诡异,又有点好笑,忍不住问他:
「梓?」
「就算她想回去我也不会让她回去。因为她要待在我这里。」
面对她依然若无其事的语气,他从容地笑了。
学校,走廊。
「而且我会很困扰,请你不要做那种事」
明明走廊这么昏暗,甚至还能听得见身后的怒吼,他却没有一点要退缩的意思。
她不能确定,只能说很有可能。
找到理由说服自己后,她想试着抓住他的衣摆却发现自己说不出什么话来。
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走到人少的地方,却还没到任何一个目的地。
「我当然不会让你回来,因为我更想让你死在这里!」
不管哪个都得走上一段距离,待着不动只会更不妙。
「那你为什么要过来?」
「奏人先生刚才说了很过分的话吧。」
看奏人又要动手,她的思考因此恢復运作。
「吶你到底要走到哪里?用这种速度逃跑,真的以为能不被我追上?」
待在原本的教室,以后还会一直被同学注意。
太过惊讶,让她举起的手跟着放下了。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后半句是多馀的。
「但是要被你追着跑会更累。」
停下来的话,他也会跟着
现在算得上安全的地方或许是人多的教室,不过能到有老师在的办公室就更好了。
眼中是掩盖不住的嘲讽和杀意。
「这里不是正好有一面墙能用吗?要让你在这里撞死,还是就这样把你咬死也可以。」
(为什么他要跑出来?)
要一起逃跑的话,真的要找他吗?
血色的双眼眨也不眨,情绪的波动逐渐淡去。
要再折衷的话,大概就是怜司的教室了,至少他会控制事情的发展。
「不笑的话,我就不知道要怎么看你了。」
(只有他一个就不需要跑了吧。)
「看来你还是跟之前一样啊,而且笑得更让人不爽了。」
或是可以去找琉辉,不,完全想像不出要怎么请他帮忙。
「你们终于说够了吗?看来可以请你们两个死在这里了。」
那会让自己怀疑那是不是真的,所以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转身看向他,能看见他明显感到不悦的表情。
他说完,轻轻地拉扯了一下她的手,像确定了答案却还是会想再确认一次她同不同意。
她垂下的左手紧握着兔子布偶的手,语气相当肯定,却也带着说不清的落寞。
纯粹的杀意强烈到彷彿要渗入心底一般,无法忽视令本能感到警戒的威胁。
「嗯,是我。我不会让你被杀」
「你不知道我会不会再做让你生气的事,所以不打算让我回去了吧。」
「看来你自己也知道叛徒是没脸见人的。」
但让她害怕的并不是那股杀意和近在眼前的死亡,而是影响她判断的不明的情感。
但是让她做好觉悟,承担逃跑的责任也是有可能发生的。
原本被奏人牢牢抓住的手被他轻易地扯出来。
「你另一隻手要拿泰迪,还能杀我吗?」
可是,会连他都逃不掉的话,现在就不应该想那些。
「擅自逃走之后完全没有打算回来的意思,这种人还需要活着吗?」
像是想确认自己没有看错人,语气里夹杂着些许慌乱、困惑和不确定。
她听到他这么说,拿着兔子布偶的左手不动声色地举了起来。
他拿刀的那隻手被他用来抓着她了,要是他不打算跟着动手,那就只能一起逃走了吧。
(他刚好路过这里了?)
注意到她拍他右肩的动作,他转头看她,对上她的目光。
遭到阻碍的奏人看到这一幕,底线又被踩中了一次。
「你是来碍事的吗?想阻止我杀了这个惹人厌的傢伙?」
(奏会跟过来吗?)
(梓也有不好找的时候。)
她轻拍他的肩膀,想问他打算怎么做。
她不懂他非得在这么危险的时候出现的原因。
他说完后,握着她手腕的力道又更用力了。
看到他突然伸手过来抓她,她下意识地用右手来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