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坐在一个有人经过也不会注意到的角落。
最后被迁怒的就是我,接受那些是我存在的理由。
所以,只想要活着的证明和理由
为什么这样很噁心?我想不通。
忙得没心思注意周遭的摊贩、悠哉地漫步在街道上的贵族。
(真的嫌弃就不会说他是好孩子了吧。)
她看到他对绷带下隐约能看到的伤口说话,没什么感想。
只能在灰暗的街道独自游荡。
等他笑完,他才注意到她还待在这。
为了不添麻烦,让他们困扰,我选择一个人待着。
我开心地低声向代表「他们」的伤痕说,我被选上了。
我望着逃到远处的他们,笑了起来。
「照顾他很难吗?」
我一无所有,也得不到更多。
拥有那些东西,对他们来说,彷彿是理所当然的。
扫兴很破坏气氛,她还是知道的。
想问「为什么不是选我呢?」之类的。
「不合也要试试看吧。」
她看得出连皓(兄弟)都觉得不太好应付。
「...我可以问
停下动作,我甚至会觉得自己或许并不存在。
只是不容易沟通的话,她就看情况。
「不告诉你~之后你就会知道了吧。」
选错而感到后悔就更少了,除非是被迫选择错误的选项。
这次是因为不喜欢我的声音才打我。
血液的热度、加快的呼吸和心跳,比任何时候都还强烈。
不自觉地抬头看向四周的人...
我没有被谁或什么保护过的印象。
看向天空,从昏暗的云层里透出的光有点刺眼。
「我也要先走了,bye啦。」
最后就剩下她和梓还待在这。
视野不停晃动,我难看地倒在地上。
移开目光时,刺痛跟着消失。
每个人都各自做着自己的事,看起来很幸福。
他们会开心的话,我像这样继续被打也没关係。
不这么做,我也没有其他用处了吧。
笑着间聊起来的母子、和朋友玩闹着的其他孩子。
过去的事在漫长的徬徨中逐渐模糊。
「既然这样,就要拜託你多照顾我们家的梓了?」
能让她有兴趣到没被选还失望的这种状况不多。
好心地把这样的我捡回来的人们。
羡慕他们玩在一起时的样子。
「唉...你选这傢伙,没问题吗?」(琉)
我是被捡来的,不能再造成困扰。
但是要他们继续弄伤我却被拒绝了。
明明我只是希望他们不要走。
除了他,没有其他会主动跟我搭话的人。
没有家人、快饿死在街上。
在街上的某个灰暗的角落,或是任何一个地方都一样。
[活着?还是死了?]
就像已经得到了那些我也想要却没有的东西。
被说没有自尊、不会回嘴也无所谓。
他动作粗鲁,不客气地叫我「被捡来的」。
如果是更年长的孩子,或许就不是这种程度的伤了。
她看向在两个人走掉后,待在这没事做的悠真。
站在一旁的克里斯蒂娜和玛丽莎也跟着附和,用脚来踹我。
她想起以前自己被推给别人照顾也有类似的情形。
她对欺负自己的人会没耐性(被威胁就勉强忍着)。
突然,肩膀被谁用力地推了一下。
急忙向他道歉之后,我来不及闪开,被还在生气的他打中。
人们像被诅咒,不断重复生和死。
我怕他更讨厌我,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们和我一样,也会被责骂和殴打。
有了更多存在的理由,「他们」也会为我感到高兴吧。
「小黑猫不会介意有点麻烦的好孩子吧?」
思考着这个问题。
「觉得后悔,如果选的是我就太好了。」
他们不想要,不是还可以给我更多疼痛吗?
越是疼痛,就越能鲜明地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那就随便你吧。」
身边缺少了能让我依靠的事物。
琉辉让他回神之后,他才终于停下。
她没被选到,可能会觉得遗憾。
没有特别的理由和任何意义。
知道自己还活着,却没有真实感。
身上的伤让我觉得自己也是还活着的,所以我忍不住笑了。
虽然她开心的时候不太常发出笑声,不过看他在笑就没打扰他了。
我坐在这,让贾斯汀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