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见到棺材板了,居然还嘴硬,朱慈烺心中冷笑,声音冷冷道:“刘泽清虚报战功,欺骗朝廷,着立刻拿下,押入军中候审!”
朱慈烺立刻叫出两位指挥使对质。
一切都如计划,身边又有王辅臣这等猛将的两千五百名的精武营精锐,朱和埕心情稍微安定了一些,不过他心里的紧张和惊恐,却始终都不能消散,他知道,近在咫尺的玄武门将是他人生的分割点,也是天堂和地狱的起始点,成功了,他就是大明皇帝,拨乱反正,如果失败了,那就是阶下之囚,甚至是一杯鸩酒了事。
暗夜里。
“刘泽清,你知罪么?”
王辅臣能带兵出营,如果宫门打开,他也能带兵入宫,但如果宫门不开,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指挥士兵们攻城的---皇宫所在,谁都知道攻城是谋反,即便今日他带领的都是亲信,也是无法做到的。
作为长驸马都尉,也是参与最深的人,他清楚知道,但是太子出现,宗福海就应该立刻开启宫门,带兵出门,迎接太子进宫,但宗福海缩头回去之后,就再没有了动静。更诡异的是,城门下忽然出现这么多的兵马,城头上居然是毫无反应。
……
众人簇拥之中,内罩铁甲,外面披着红色大氅的太子朱和埕分外显眼。
如果宗福海拒门不开,他们这众多的兵马聚集在玄武门之下,进退不得,最后等待他们的就只能是失败两字!
“驸马都尉,宗福海怎么还不开门?”
他意识到,一定是出了大变故。
皇宫前。
一连喊了两次,但城楼上却依然是毫无动静。
“哒哒哒哒~~”
密集的脚步声和马蹄声随即在正北面的街道上响起,稀疏的火把摇动,大批兵马忽然在暗夜里出现,急急向玄武门涌来。
“听好了,本宫只问一次,但有一字虚言,必严惩不贷。李青山冒功,究竟怎么回事?”朱慈烺俯视他们,冷冷问。
不过张胜和姚文昌却竭力撇清跟李浩然之死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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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紧张的同时,周显,巩承恩,姚启圣,冯干等人亦都是口干舌燥,感觉心脏都快要从胸口里面跳出来了。
“宗福海怎么还不开门?”
……
兵马前进的同时,城门下的周显忽然感觉有点不对。
王永吉额头有汗:“回殿下,他二人都在,不过是不是回到官署再问讯他们?大街之上,不宜久留啊殿下。”
周显心中不安,望着越来越临近的太子兵马,他急忙调转马头,仰着头,对着城楼喊:“宗福海!太子殿下驾到,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开门!”
但他最担心的,其实并不是失败,而是如何面对乾清宫的父亲……
一切安排妥当,朱慈烺冷冷看向刘泽清。
怎么回事?
只有王辅臣一切如故,指挥从容,看不出他有任何的惊恐和紧张,大约他是经过大阵仗,又或者是天生的神经大线条。
两人都是满头大汗,跪在太子面前如同是洗澡。
周显满头大汗,仰着头,冲着城楼喊:“宗福海,宗福海?”
当两人自白时,同样跪在地上的刘泽清面无死灰,他知道,自己今日肯定是逃不过了。这个总兵,肯定是丢了,幸好李浩然之死他做的漂亮,只要他咬死不承认,太子找不到证据,最多就是罢职,等过了这个风口,他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太子处置刘泽清,未修改版。
听到此,刘泽清大吃一惊:“
这一下,连镇定无比,仿佛是平常出征的王辅臣都不能淡定了,他急急打马而来。
“张胜,姚文昌!”
焰火信号升天。
事到如今,刘泽清不能不认了,他一咬牙,重重叩首:“臣一时猪油蒙了心,抢了李浩然的功劳,臣有罪,臣该死。但臣绝没有派人杀害李浩然!”
张胜,姚文昌虽然是刘泽清的死党,但在带天出征的太子面前,却也不敢撒谎,不然就是“欺君”之罪,何况当日知道真相的人极多,他们不说,自有他人会说,于是两人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将当日真相说了出来。当日,李泽清带兵围攻梁山,不想却走了李青山,刘泽清觉得没有面子,于是勾结军中将领,将李浩然生擒李青山的功劳掠为己功。
这一下,周显慌了,额头的冷汗瞬间就涔涔而下。
所以,他不能败。
原来精武营两个把总队已经悄无声音将刘泽清的五百亲兵堵在了城门口不远处的一片空地上。如果刘泽清的亲兵队胆敢作乱,立刻就可以绞杀。
一匹快马疾驰而来,到了太子身边小声而报,却是中军官佟定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