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新春,依旧寒彻骨。
杜畿笑了笑,韦兄若是真想要做些什么?令爱似乎和辛氏女交好?嗯……某听闻,辛氏女最近风头正盛……
嗯……韦端向杜畿拱手为礼而道,还请伯侯赐教!
但他们也没有离开,因为长安三辅的确和天下的别处不一样,很多新的东西,只有在这里才能看到,才能学到。
一步。可问题是明眼人都清楚,包括韦端,都知道这考试的制度推行下去,负责主考的官职,虽然是临时性的,可也意味着人脉啊……
就像是枣祗只是对于农业有兴趣一样。
比年龄,韦端他年龄大。
西域,泰西,天途山海。
插旗这活,其实华夏人干起来也不错的。
愚民,弱民,商鞅之法明明已经被证明了只能用于战时,只能用在短时间内,是一种副作用很大的应急策略,可偏偏就是有统治者喜欢长期使用,甚至奉为经典。
从大汉各地来的士族子弟当中,也不是所有人都奔着青龙寺来的,也有是为了想要看一看新的天地。这些人来到了长安之后,看到了西域的商品,见到了各种各样的色目人,看到了在书坊之内的一些书籍,也有不少的人对于西域有了浓厚的兴趣,只不过因为某些顾虑,或是什么其他的原因,使得这些人并没有前往西域。
几年前,斐潜就陆陆续续的在铺垫着。
所以韦端见到斐潜安排的人员之后,酸了。
辛宪英的峰头……
……(⊙?⊙)……
虽然说当下还没有座下门生之说,可是之前的察举制,人脉的重要性就已经是众所皆知了,韦端这样的老狐狸,又怎么可能看不明白?
并非只有西方才有冒险精神。
韦端端着酒碗,半响不语。
雪花纷飞而下。
华夏原本的冒险精神,根本就不会比西方少多少,只不过是在后世不断的阉割过程当中,渐渐的消亡了而已。否则当年在刀耕火种之中,怎么开拓出两河流域,又是怎样征服了山川河流,将华夏的旗帜插到了力所能及的所有土地上?
哦?伯侯有何高见?韦端微微抬起眼皮问道。
杜畿摇头笑道:不见得。
杜畿摆摆手说道,赐教不敢,不过些许妄言而已……韦兄,主公之举,未必是任人唯亲,而是当唯亲而任……
这风头究竟盛不盛,暂且不论,但是在组建之中的泰西探寻队列,却在新年之后,成为了长安左近,尤其是青龙寺之中一个热度攀升的话题,甚至一度超过了正经正解之类的相关论题。
泰西探险队,便是应运而生。
韦端一愣,之前他光顾得感怀自身,倒是真没有杜畿这样的旁观者看得清晰,现在被杜畿这么一点,便是浑身一个哆嗦,酒意也消散了大半,蹦出一个词来,女官?
啊?这又有什么区别?
杜畿点了点头。
唯独差的,就是那些家伙都是斐潜的核心内圈,而韦端在忠诚度这方面么,稍微欠缺了一些,但一般来说忠诚度差的人,都不会觉得是自己差,而是主公差了。
陇右,陇西,玉门关隘。
随着山海经,还有各项西域的相关资讯,在长安三辅,在青龙寺当中流传开来之后,再加上了一些基础格物知识的传播,也勾起了大汉一些人的冒险精神。
比资历,韦端他资历老。
咳咳,是风头。
斐潜当然做不出像唐王那
对于他们来说,大汉究竟是属于天子,属于斐潜,亦或是属于曹操,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事情,不过就是新的外戚而已,又有什么分别?只有新鲜的,完全陌生的泰西,才能引起他们的一点点的兴趣。
塞翁失其马,焉言福祸乎?杜畿缓缓的说道,此番韦兄未能前往,未必是件坏事。
华夏之人很早的时候,就像是写山海经的无名氏一样,未必对于这个国家皇帝是谁,三公又是谁有多么大的兴趣,反倒是对于脚下的大地,头顶的天空,日月的运作等等充满了各种各样的疑惑和探知欲。
韦端瞪圆了眼,旋即想到了些什么,伯侯之意是……
比经文,韦端他也不算差……
任人唯亲啊!韦端皱着眉,一脸的痛苦,长此以往,终将有祸!
青龙寺泰西之论后,这些人便是在不断的研讨和争辩当中越发的汇集起来。
你我于长安三辅,多少已经习惯此等科举,但是周边郡县,杜畿叹息了一声,莫说其他,但就河东……为何是司马仲达去河东?